“我们都知道不可能!潘大兴当时就和他对视着!”尹果皱眉道。
“所以检验科还在检查,更细致的检查。”白夜城看了看时间,又闭上了眼睛,根本不在意潘大兴在旁边说自己什么坏话。
“我们可以送他们去医院吗?随便什么!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尹果急道。
“来不及了,还有十五分钟,哪里都去不了。”
“那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尹果大吼道。
他们都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是更详细的线索,土耳其老板的突然断首,没有任何线索,神秘人的目的很明白了,就是要他们亲眼目睹两人死去,那种绝望的痛苦。
“的确不能就这样等着……”白夜城忽然站了起来,走向小情侣。
“起他在说的你坏话,我们没说。”刘能马上就出卖了潘大兴。
“我问你,如果你们生命只剩下最后十五分钟,你们会做什么?”白夜城问道。
“啊?什么意思?”小情侣显然还是懵逼状态。
“假如十五分钟之后,马上世界末日来了,你们会做什么?”白夜城继续问道。
“我会和白花一直在一起……直到最后一刻!”
“嗯!”
小情侣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安排他们结婚。”白夜城下令道。
“喂喂喂!警察叔叔……我们才高三,怎么突然就要结婚,到底怎么回事!”两个孩子当场就吓傻了。
“你可以理解成一场真人秀,但是务必认真对待。”白夜城已经开始脱下自己的白色西装。
夜隼部队的人行动效率极高,已经各自散开寻找一切能用的东西。
“喜欢西式的还是中式的?”白夜城将西装批在刘能身上。
“啊……这……西装也只能西式的了吧?”刘能愣了愣。
“有婚纱吗?”白夜城看向所有人,但是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婚纱。
“婚纱肯定没有,红色裙子我有不少。”赵禽狝可是拥有空间武装的,身上带了不少衣服,立刻翻出了一堆红色衣裙。
几番搭配之后,也算弄出来一套大红色的衣物,但是……偏偏有种中式婚礼的感觉。
“那就中西结合!”潘大兴笑嘻嘻道。
“别愣着了,会司仪吗?”白夜城看了看尹果。
“……会!”在山里的时候,师傅几乎掌管了所有红白事,所有人办点大事都会请师傅去主持,自己也跟着去看过几次。
“你当中式主婚人,我西式当司仪。”白夜城已经分配好了任务。
“……好!”尹果自然知道白夜城是什么意思,他们对这一个游戏毫无头绪,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最后这十几分钟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结局。
不过五分钟,白夜城的一身白西装已经都给刘能套上,来自意大利设计师手工制作的西装穿在刘能身上,立刻衬托了出精神的气质。
白花也穿上了大红色的裙子,一块裙上撕下来的红纱盖在头上。
二十名夜隼队员捧着公园里采来的鲜花,点缀着婚礼现场,让这里不至于太过简陋,两名队员还贡献出来自己的结婚戒指。
“可以开始了。”白夜城看了看手表,还有分钟。
一场简陋又急促的婚礼就此开始。
尹果手指微微颤抖的捏着一张红纸,这是他用了三分钟赶出来的良辰贴,用来敬告天地,有一对新人喜结良缘。
“灵香敬上天、新火敬厚地,求得平安愿,祈福红线牵。”
“新人乾刘能十岁庚辰年,坤白花十岁庚辰年,良辰为迎鸾之吉日……”
“一世同行、一生爱恋、一世情缘、秉彰相间。在红尘中,遥等千年,等待的是你们今手相牵,你们今世相守,一生不变,为的是在续前世姻缘……”
“音乐起!”白夜城压住了尹果的肩膀,时间很紧。
立刻二十几只手机同时开始播放婚礼乐曲。
潘大兴将一大捧鲜花奋力扔向天空,宫口小吉高高跃起,童子切安纲斩出无数残影,花瓣散入风中缤纷落下,营造出一条浪漫的花廊。
白花在赵禽狝的搀扶下走到了树下。
白夜城手握圣经:“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刘能看着白花的眼睛,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愿意。”
白夜城再次看向白花:“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白花微微羞涩点头:“我愿意……”
“现在,交换戒指!”白夜城看了看手表上的最后一分钟,声音有些急促。
两颗由已婚队员贡献的钻戒,被分别戴上了对方的手指。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白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但是……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刘能轻轻的靠向白花的嘴唇。
“这就像是一个突如其来惊喜……很浪漫。”白花轻轻迎了上去。
4:59:5……
4:59:59……
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甚至不敢呼吸,最后这一秒仿佛被无限期的延长。
5:00:00!
两道红线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这对新人的脖子上,鲜红的血液顺着红线缓缓溢出。
白夜城和尹果各自上前一步,扶出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至于身首分离。
尹果一声声的抽泣着,手上却丝毫不敢颤抖,眼睁睁的看着目标死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几乎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理智,他现在只想找到那个人,将他一片一片的撕碎!!!
“呵呵呵呵呵……你彻底惹恼我了,后果就是……你会死的很惨!!”白夜城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
所有人都垂着头,恨意就像是滔天的巨浪一样摧毁着他们的理智。
将刘能和白花缓缓的平放在地面上,看着他们脸色幸福的笑容,便可以知道他们死的并不痛苦,可能丝毫的感觉都没有,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意思。
也许他们仍旧沉浸在纯洁的梦中,永远的坐在树下倾听着对方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