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木村也往峯岸渚这边靠近了一些,神色惊讶地说道,“可以啊,兄弟!我都不知道你还是个有钱人啊,你隐藏得够深啊!”
峯岸渚:“呵呵。”
“不过话说回来了,刚才的那人到底是谁啊?你朋友吗?”
“不,他是我雇主,我是他家的佣人。”
木村哈哈大笑了好几声,摆明了不信他的话。
“……”
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相信了。
*
太宰让人开的包间出奇意料的大,装下他们三十多号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一群刚刚成年没多久的学生快要玩疯了,峯岸渚看着不断从桌子上端上来又撤下去的盘子和酒瓶,好像这群人的肚子是无底洞一样。
他感觉到他的心都在滴血。
他决定出去走走透口气,只要是他没看见的,他就当没有花过这个钱了。
从刚才开始就没了声响,一直把自己隐藏在包厢角落里的中谷,看到渚出门的背影。眼里的光闪烁了好几下,竟然也站起来,跟着一起出去了。
另一边,峯岸渚还不知道自己后面多出了一个小尾巴。他看了看过道上的指示牌,找到了卫生间的位置。包厢里那群人的鬼哭狼嚎吵得他心烦意乱,他正好也出来静静,顺便洗把脸清醒一下。
他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已经感觉到有些神智不清晰了,恐怕再继续喝点就该醉了。
峯岸渚拧开水龙头,接了点清水往脸上一扑,袭上来的凉意瞬间让他整个人一个激灵。只不过凉水的作用是一时的,很快他就会恢复成了原来不太清醒的状态。
他接二连三地往脸上浇凉水,蓦地,耳边隐隐约约出现了另外一个,不属于他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个女的。
峯岸渚抬起头来,贴在他脸上和额前头发上的水珠,缓慢地向下滑落,“……A子小姐?”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这可真是有些时间没见到的人了,要不是时常有系统他脑子里提醒着,他都快要忘了还有女主的存在了。
“峯岸君怎么会在这里的?”A子今天打扮得和她以往的风格不太一样,脱掉了白色的小裙子,换上了一尾大红色的艳丽礼裙,头发被烫成了波浪卷,随意地披散在脑后。
她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包包,看上面零零散散镶嵌着的碎钻,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包。
“我来和同学们一起聚会。”峯岸渚低头回了一句,神色颇为疏离。
他和女主拢共就接触过两次,加上这次算是第三次。只不过他一直对这人的感官不是太好,一直想着除了必要的任务时间,能少见面还是少见面为好。
现在不是剧情发展的的时间段,他也没见着女主身边有太宰的身影,所以他就想快点应付过去,然后离这个女人远一点。然而很快,他的这个想法就被推翻了。
“原来是这样啊。”A子掩唇笑了一下,被眼线勾勒出的眼尾轻轻上挑,在笑意的波光流转之间,显得极尽妩媚。
……这也和之前的形象差得也太远了吧!
峯岸渚在不起眼的地方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然后和系统说道,“女主这是出什么问题了?整个一小白花到热玫瑰的极限反转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系统也有些拿不准了。它苦恼得挠了挠不存在的脑袋,主系统给它的剧情里面,也没说有这个啊。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峯岸君你了。”A子冲他点了点头,在即将要离开的时候,又好像随口一样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也是被太宰邀请过来的,还想着和你一起去找他呢。”
“既然你不是的话,那就算了。”
“等等。”峯岸渚神色一凛,叫住了A子,“太宰邀请你?他叫你过来的?”
“对啊。”A子回过头来,一副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峯岸君你知道这件事,毕竟……你和太宰先生的关系那么好,两个人都住到一起那么长时间了。”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A子看了眼时间,突然变得有些着急了起来,“再说下去,我就该迟到了,到时候指不定太宰先生还要怎么说我呢。”
她提前一步迈出了洗手间,然后状似不经意看了一眼走廊上一个一人高的花盆,又说道,“那峯岸君,我先失陪了。”
峯岸渚随意地应了一句,然后皱着眉头开始想A子的话。
太宰怎么可能又突然联系到女主了呢?
明明他之前看着太宰一直对她不是很熟络的样子,平时都没见他提过A子的名字,现在又怎么会……
该不会这也是受到了病毒的影响吧?
峯岸渚实在是不太放心,正准备掏手机和太宰打个电话的时候,他听到左边传来一声不小的响声,好像是有什么重物敲打在了花瓶上面的声音,十分清脆的一响。
随后立刻有一人背对着他,从花瓶后面冒了出来,撒腿就要跑。
峯岸渚立马追了上去,仗着腿长加经常锻炼的优势,他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人。他用力一板,把人正对向了自己,在看到那人的模样之后,惊讶道,“中谷?你怎么在这儿?”
“不对,你看见我跑什么?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我还以为是有歹徒做坏事,正好让我抓到了!”
他没意思地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