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雀这忽变的态度怎么看都不正常,像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云深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堆笑的脸看了两秒,偏头往室内看。稍迟疑,抬脚进门。
径直走到沙发处,坐下。
见她还站在门后左看右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云深顺着她的视线往周围确认着又看了一圈。
除了一个打翻的盒子看起来有点乱糟糟的,室内并无异常。
默了片刻,云深轻咳了一声。待童雀的注意力转了过来,他才拍了拍身侧的沙发座,说:“过来,聊两句。”
童雀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不由犯了嘀咕:这么关键的时刻,这傻狗去哪儿了?
转头往床那侧看了两眼,猜测狗可能是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为防狗跑出去,反手把门关好。
一步三挪地走去沙发边,拉开安全距离,紧挨着扶手坐下。
“聊什么?”童雀问。
云深侧头看她。
隔这么远,是担心他会做什么奇怪的事?
视线对上,云深忽起了玩心,勾唇浅笑。
脚下斜跨了一大步,滑行到她近身处。
童雀想躲,他迅速伸手,抓住了沙发另一侧的把手,将她横栏在沙发座里。
云深刻意压着声,说:“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什么意思?
又送冰激凌,又深夜谈心的,莫非是想……
求和示好?
童雀低头看了看他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只胳膊,满头问号。
以这样的姿势?!
几乎是贴面的距离,她嗅到了一股沁人的玫瑰香,猜测是他浴后未散的味道。
浴袍下半隐半现的腹肌画面在脑中一晃而过,童雀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低下的视线顺着他的长腿慢慢往上抬。
他换了身利落的黑白拼色运动装,腿长、腰窄、肩宽,身材比例很好。再往上,是正脸。
本就清隽的五官在光影映衬下熠熠生辉,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清爽。
童雀的视线定格,脑子里跟弹幕似的弹出一大串姜黎对她的警告:
——其实男人剔出的芯子都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心男色误人!
男色?
是哦,深更半夜,四下无人,这家伙不会是想……
童雀不由提高了警惕。
她学过防身术,脑中重温了一遍近身格斗的招式,试图转移话题:“冰激凌,真是你特意出去买的?”
“嗯。”云深点头,“草莓味,你喜欢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草莓味?”童雀转瞬反应过来,“一定是我哥告诉你的!”
话说完她愣了一下。
童砚那颗又臭又硬的石头,有注意过她喜欢什么味道的冰激凌吗?
云深嘴角翘了翘,咬着她的耳朵,小声道:“秘密。”
“……”又是贴耳说悄悄话!这个套路深真的太会了!
童雀的脊背随着他低低沉沉的话音入耳跟着僵住。
她认定自己肯定是猜对了:这家伙这么晚进她的房间,就是想勾引她!
童雀极不自然地僵着身体往后倒,拉开了些距离,继续之前的话题:“不过……你为什么要给我买冰激凌?”
“道歉。”云深垂着眼,视线落在她红透的耳根处,故意保持着贴身的姿势与她说话:“为之前惹你不高兴的那些行为道歉。”
真的假的?
童雀不怎么相信地看着他。
云深眼含笑意,缓慢直起身,松开了她身侧的沙发把手。
“前事不计,握手言和,以后好好相处。”云深朝她伸手,“OK吗?”
童雀低下视线,看着他朝自己伸来的手。记起在他书房门前缠胶带被逮个正着,他也是这么伸来了手,结果是在整她,害她扑了个空。
握手言和?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