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还有一颗炸了他的枪膛。

这么吵的杂修，会把小家伙吵醒的吧？

莫凡看着自己的同伙死得不能再死，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连忙向苏飞表诚心，说：“我愿意，愿意办证……不不，带路，带路……”

可能是从没见过，甚至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形，莫凡说话都开始结巴。

然而，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苏飞脑子了搅动起来。

“不，我改主意了。”苏飞眼睛眯成了月牙，一只脚踏在了莫凡的胸口，注视他的眼睛，说道：“你一直跟我要这么多罐头是想跟老子玩仙人跳吧？”

莫凡盯着苏飞缓缓伸过来的双手，眼珠子在眼眶里来回跳动，一滴汗珠顺着鼻梁滑过泪腺，带着跟眼泪不清不楚的关系从下巴滴下。

“没有，绝对没有，我真的认得办证的人啊……我有眼不识泰山，不收您钱了，我带您去……”

苏飞动作一点都没停。

直到双手贴到了莫凡的两颊，莫凡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嘴上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卢瑟，我老大是户籍官卢瑟，如果我死了您就真的找不到介绍人了！”

“啪！”

一个大嘴巴子。

“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紧张成这样！”苏飞说着，随手就又在另一边甩了一巴掌，“你嘴巴甩起来真有感觉啊！”

“您，您要愿意，扇几巴掌都是小子的福分……”

苏飞一起身，莫凡就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望着那双才融化了一只手枪的手。现在听起来苏飞像在跟他开玩笑，但莫凡刚才是真正感觉到有一层光滑的膜裹住了自己的脸，当他说出那句话后那股力量才突然消失不见。

真的从死神手上捡回一条命。

看着莫凡一副讨好的样子，苏飞嘻嘻一笑，就在莫凡以为躲过一劫时，笑容又转瞬即逝，如从没有过一样。

“大人……”

苏飞嘴一撇，说道：“不跟你玩了，带我去找卢瑟。”

“诶。”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是更加小心这个喜怒无常的怪人。

莫凡战战兢兢的带着苏飞走出巷口，再过几个拐弯就看到来往的人群了，两人进入人群，来到了山城的黑市。

苏飞原来在北福城就呆在黑市，应该说对黑市也有一些了解了。苏飞走的时候也会顺便打量一下那些黑商，很多都是一些配件，也有卖缝制品的，还有人拿着些矿石到处忽悠人，跟北福城一样，卖武器和卖食物的是最少的。

平常莫凡要是带人去办证也是要走这走的，不过不会等人，这次不一样，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了后面那个主，一看苏飞慢下来，他也赶紧慢下来，尽量保持着距离。

“不用这样，走你的。”

“诶，好嘞。”

黑市的热闹是相对于外面而言，人与人之间还是很警惕的保持着距离，摊位之间也隔着很远，苏飞看着一个小孩攥着点钱去找商人卖东西却被一脚踢开，突然的感到十分烦躁。

他发现有一颗小石子硌到了脚，低头看了一眼，旋即，这个无人注意到的石头就化作了粉尘，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