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看到了吗？又来了！”张梓令扬了扬下巴，示意季长玖往对面看。

一个长相乖巧，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正坐在木椅上，和其余几个女生说着话。

都是一个学院的，眼熟，但叫不出名字。

钟玥鸣蹙了眉头，“听说她是专门翘了自己的体育课过来打羽毛球的，还和那人是老乡，有意思吧？”

季长玖收回视线，啃了一口烙馍，索然无味，“有意思得很……”

她翻开两人的微信对话框，上一次聊天是以四条绿色方框结束的，算算时间，五天了，她没再主动找过他，他也没再有回复。

故作平静地关掉手机，招呼着同学打球，抑制住那双不自主瞥向他的眼睛。打了大概二十分钟，酣畅淋漓，坐下来喝水时，不经意往右边一扭头，便看到对打的两人。

沈珂很是将就对方，故意把球发到她手边，时不时还会停下来，教她正确的挥拍方式，有说有笑。

季长玖自认为不是小气的人，但看到还是难免有想法。

更何况，在这种场合，沈珂从来不会主动走过来找她搭话，就算对视上，也会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比陌生人还陌生人的那种。

搞得好像自己见不得人一样？

越想越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她赶紧抹掉，却越抹越多，到最后已经掩饰不了了。

她一直都知道两人的关系不正常，却总是因为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始终抱有希望，而在刚刚，她突然想明白了，自己是不可能得到一个明确的拒绝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