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帝带着玉玺,颤巍巍地从空荡荡的江陵城里面走出来,满脸泪水地跪倒在梵镜言的马前。
梵镜言也遵循了自己的承诺,善待了盛氏最后的皇室,对于想要出海的两位皇子予以放行,也把天正帝好好的赡养在曾经囚禁盛云瑱的那个府邸里。
不过南晋的朝臣认为梵镜言此举很有些故意的意思,因为天正帝住进去没多长时间就病逝了。
梵镜言改国号为谢,成为谢朝第一代皇帝,国号永安。
北齐在此战中,有功劳的臣子被她一一册封,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而唯独功劳最大的顾容与反而闲赋在家,什么官职都没有捞到。
不少人都说梵镜言是怕功高震主,只有顾容与还是一如往初,也不着急,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等到梵镜言把所有事情都忙完了,也快过去五个月了。
她终于有时间能从太极宫里面出来,去见一见顾容与。
“爷,您确定陛下真的没有把你忘记了?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是鸡飞蛋打呢?”
七令愁眉苦脸地对他说。
连自己的妹妹簇水都变成了梵镜言身边的第一女官,可顾容与这边却一点信儿都没有,外面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笑话他呢!
“感情我不来的时候,你们就在后边编排我是吗?”
七令刚说完,梵镜言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后,差点把七令吓的跪在地上。
“陛下,您来了怎么都没个声儿啊?”七令哆哆嗦嗦的说,开始回忆自己刚才有没有说什么冒犯的话。
“我要是大张旗鼓的来,你们这些马屁精不得一天天的吹我呀,我还能听到两句真心话吗?”
梵镜言拿扇子敲了敲七令的头,慢悠悠走到顾容与面前,发现顾容与还在低头作画,忍不住说:“哟!国公爷这是耍小脾气呢?”
“臣不敢,臣知道陛下是有事情要忙,并不是故意冷落臣。”
梵镜言啧了一声。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透露着一股埋怨劲儿呢?真看不出来我们国公爷也会使小性子呀!”
顾容与无可奈何地放下毛笔,抬头看梵镜言。
“臣真没有,臣要真使小性子,早就冲到皇宫里去了。”
梵镜言绕着他转了两圈,连连点头,“看来国公爷这段时间过得还不错。”
顾容与微微一笑,“臣的聘礼都已经送出去了,自然要以最好的状态等着陛下啊!”
梵镜言笑了,“国公爷的聘礼真不错,我这也有一份嫁妆,就是不知道配不配的上国公爷的聘礼。”
顾容与眉目含笑,“陛下不妨说说看。”
梵镜言凑到顾容与面前,轻声说:“我想邀请国公爷与我坐拥天下,不知道国公爷觉得怎么样?”
顾容与拥抱住梵镜言,“我觉得这份嫁妆太贵重了,陛下就是最好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