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牧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正在试图不断向着那名亲兵发起猛攻。
一旦四人中的一人崩溃,随之而来地就是全线的溃败,只凭三人他们根本不是秦牧的对手。
常翼咬牙,转头开始狂奔,作为军人他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四名亲兵就算加上他也未必是秦牧的对手。
但若是常翼自己能够顺利带回死气灵芝,那么牺牲他们四个也在所不惜。
身后忽然响起呼啸的风声,一道虚影以肉眼难以辨识地速度接近常翼。
他从身后将常翼地脸死死按在地上,顺手摘走了他怀里的铜匣。
北疆幽云宫门下百里敬,与秦牧同步抵达了战场,
常翼还想起身反击,但百里敬只用了一记手刀便让这位将军老实了。
那手刀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正中后颈,直接击晕了常翼。
他转向那边扔在鏖战中的秦牧,炫耀似地扬起了手中的铜匣。
几乎在同一时间,秦牧也骤然发力。
重剑伴随着雄厚的内力横扫而出,正是同为折冲府高阶武决的横贯八方。
四名亲兵没有来得及防御先后中招,一个接一个地吐血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
至此大唐一方安排护卫死气灵芝地力量全数落败,帝休一方的百里敬成功得到了灵芝,也等于打赢了这场仗。
接下来他们只需要撤退就可以了,人数的劣势到了这会儿反而会变成优势。
他们大可以按照原路从南城墙深入草原遁逃,情报滞后的大唐军已经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力量追击。
城墙之上,苏文卿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引我说话,用情报让我分神,便是为了寻找我奇门局的破绽?”
东方尘铭收起了笑意,起身诚恳地一拜:
“师兄的奇门局根本没有破绽可言,当初的百越名将拓拔航没有做到,尘铭自然也做不到。”
“但这次的情况与当初不同,师兄的奇门局本质上是为了保护死气灵芝而存在。”
“那么您在运转奇门局时,就一定会下意识地有所偏向,与正统方位运算不符。”
“虽然只是极细微的差别,不过时间久了,我便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至于情报什么的,只是尘铭想和师兄聊聊天罢了,尘铭也很久没有和师兄聊天了。”
苏文卿沉默了很久,然后站了起来。
“我大概知晓为何师父让我不要插手你的事了。”他低低地说着,像是在和亲弟弟唠家常的口吻。
“不过无论如何,死气灵芝都不能交给你们,要阻止我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一滴冷汗从东方尘铭地额角滑落。
虽然动作谦恭,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反而高度集中,时刻关注着苏文卿的一举一动。
这个殇阳关内可能是最强战斗力的男人一直没有真正加入战斗,只是依托奇门局为他的同伴提供辅助。
先前东方尘铭用自己为饵,将苏文卿留在城墙之上,这才让帝休一方的行动能够如此顺利。
但看起来他终于坐不住了,准备亲自奔赴战场。
这个传奇的男人曾逆转百越与大唐之间的战局,也有可能逆转此刻殇阳关内的大好局面。
东方尘铭十指交织如临大敌,连带着他的奇门局本身也出现了不小的动荡。
面对这位深不可测的师兄他全无把握,能做的只有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