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缨愣愣的看着姜芙,不说话,两人静静的听着渠水流动的声音。
久之,濯缨开口。
“我知道了,回去吧。“说完牵着姜芙,走回了营地。姜芙感觉到濯缨变了,每次遇到北陵二皇子,濯缨都不会端着公主的架子,倒像是个刚及笄的少女,愿意同别人分享一切。
爱情,就是会改变一个人吧。但公主的内心应该很挣扎,毕竟两人的身份,就是两人之间的隔阂。
感情这事,就如同盛放的鲜花吧,一旦开了,如何也收不住了。
蔺昱回到军中,朱雀来报,说是陈廷中不服管教,虽封了他穴位,可他却在帐中肆意撒泼,摔的摔,扔的扔,搞得鸡犬不宁。
“命玄武带着那碎纸,人证物证俱在,将他押回皇城,让父皇处置。“蔺昱揉了揉眉心。
此时若在任由陈廷中搅乱下去,军心不稳,怕是要出事。
走回帐内,摆好纸笔,不一会便写好了密函。
“你连夜把书信送去南夷。“既然轩辕茗愿意与他合作,便要好好利用这合作机会。
军中痢疾如此厉害,柴胡一人怕会顾暇不及,要治好,必需要很久,若轩辕茗肯派医师前来帮忙,怕是能快几日解决这琐事。
如今陈廷中被玄武押送进皇城,暂时无人与皇后联络,如此也少一个麻烦。
同南夷合作,必然是不能让父皇知晓。
看着摆在桌案上的桃花酪,蔺昱轻轻解开手绢,手绢上绣的依旧是菡萏。拿起一块桃花酪,清甜融入口中。
一间木屋,一池菡萏,阿妧,待一切都太平了,凡是你想要的,万水千山我都替你寻来。
刚刚用完早膳,便有侍女来通告,哥哥喊她过去一趟。
濯缨稍事整理,走进珺璟帐中。
大概是讲昨天的那件事吧。
“父皇母后听闻近日西部日渐转好,打算来一趟西部。“珺璟坐在红木椅上。
“这几天断不能有差错。“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平静如一潭清水。
“濯缨知道了。“她回道。
父皇甚少出皇城,除非军务,此次御驾来西部,不知是有何打算。
“阿妧,你要记得,你是东桓的嫡公主,不是平民女子。“珺璟看着濯缨,叹了口气。终是放心不下,若两人没有这身份倒也罢了,希望她是真的没有动心。
“濯缨谨记哥哥教诲。“她亦恭敬行礼。
“下去吧。“
走出军帐,四周蝉鸣声阵阵,夏日,不免让人有些燥热,心里也是烦乱的紧。
这两日便不去见他了罢,他军中事务也繁忙,上次见他眼底乌青,定是没有休息好,果然都不是事事顺心。
午后,便有信使过来宣读父皇口谕。
一周后,父皇母后便要前来。军中开始忙碌了起来,天子驾临,万事都要做准备。
事情多了,濯缨倒也没了时间去想那些琐事,果然忙起来,能忘掉些忧愁。
还有四日父皇便要前来了,这几日忙前忙后,军中倒也打点了妥善,哥哥忙着练兵,濯缨同姜芙则负责将士们的吃穿用度,一切都紧紧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