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逃跑之人,被押到了赤眉军大首领樊崇面前。
赤眉军大首领樊崇,看似漫不经心地做了个手势,平静地问道:“领头之人是哪个?”
立即有一名赤眉军将领,恭敬地说道:“启禀大首领,领头之人,已经死了。”
“确定已死?”樊崇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启禀大首领,千真万确。”那名进行禀报的赤眉军将领,恭敬地说道。
樊崇挑了挑眉,而后仍然平静地说道:“那就行了。这些人不处刑。将他们放到新兵之中去。”
之后,虽然赤眉军高层,极力想要抹去昨夜发生的事,但昨夜之事还是不胫而走。众多新兵都听闻了昨夜之事,不禁悄悄地打了个寒颤。
而后,泰山区域赤眉军这边,又进入了一个平静的时期。众新兵,每日都在进行演练。
赤眉军,在备战。
反观另一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八月初十。
地皇二年,八月初十。
兖州泰山郡,奉高城内,新迁王府。
王安正在书房内,阅读兵书。他看到了一段话,感触颇深。
这段话是这样的:
“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敌佚能劳之,饱能饥之,安能动之。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行千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也。
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故能为敌之司命。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退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我不欲战,虽画地而守之,敌不得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
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能以众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吾所与战之地不可知,不可知,则敌所备者多;敌所备者多,则吾之所与战者,寡矣。
故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寡者,备人者也;众者,使人备己者也。
故知战之地,知战之日,则可千里而会战。不知战地,不知战日,则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后,后不能救前,而况远者数十里,近者数里乎?
以吾度之,越人之兵虽多,亦奚益于胜败哉?故曰:胜可为也。敌虽众,可使无斗。故策之而知得失之计,作之而知动静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余不足之处。故形兵之极,至于无形。无形,则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因形而措胜于众,众不能知;人皆知我所以胜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胜之形。故其战胜不复,而应形于无穷。
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故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日有短长,月有死生。”
王安看向窗外初升的朝阳,心中想道:“善战,究竟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