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假装淡定的男人，她问：“那你喜欢我吗？”

柳成蹊第一次觉得自己招架不住这种场面，端起来茶水说道：“你喝醉了。”

脸蛋红红的，拉克丝看着他说道：“我没有！”

话毕，她离柳成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的柳成蹊能看见了她长长的睫毛，闻见了她带着酒气的呼吸。

她看见柳成蹊皱了皱眉毛，心里那个威严甚重的影响让她心里有些害怕的抖了一下，她还是壮着胆子第一次这样的平视着柳成蹊。

从清香山修行以来，这辈子除了在师父面前以外，柳成蹊从来都是“久居上位”的姿态，如今这样的被动局面，他没想过，也从没经历过。

拉克丝看着这一双深邃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他问道：“你对我就从来没有一点点想法？”

柳成蹊平静的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拉克丝带着莫名的意味说道：“那么，那么你只需要，只需要阻止我。”

第一次在一个女子面前失去了主动权，柳成蹊心里带着七分异样三分微怒。

看着两个人靠的越来越近，而自己这个老师真阻止了接下来少儿不宜的一幕，莫小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这注孤生啊师父！

……

记得某一日，师傅问柳成蹊：“如果你前进一步是万丈深渊，后退一步是湍流江河，你该怎么办。”

柳成蹊回答：“我到旁边去。”

心向大道，身无外物。天劫将近，错一步便是灰飞烟灭，千年苦修毁于一旦。

看着面前的镜子，柳成蹊发觉自己在一些事情上，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自己那个师父一样坦然。

“哗啦！”

山崖下碎石入水，点点波澜起伏。

屋中柳成蹊闭上了一会儿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只此一次。”

于是，第二日直至离开，拉克丝最终没有等到来人的身影。

……

莫小满没谈过恋爱，她更搞不懂如今这俩人的状态。拉克丝走了，她也要离开了。

临别前，最后一晚上。

皎洁的月光迷蒙而诱人，莫小满看见了柳成蹊独自坐在院外槐树下，闭眼清修。

莫小满的动静很小很小，却依然被柳成蹊察觉。柳成蹊脱出天地之外，莫小满只是一介凡人。

看着自己这半是机缘办事随性收下的弟子，柳成蹊温和问道：“睡不着了？”

莫小满没想着自己真能修炼成什么样，所以柳成蹊没有教，她也从来没开口去问。

点了点头后坐在柳成蹊旁边的石头上，莫小满好奇问道：“师父，您修行多少年了？”

柳成蹊想了想说道：“建元四年时跟随师尊入清香山一脉，约摸两千一百余年了。”

莫小满历史也不太好，对于这个建元是啥时候并没有什么概念，只听得自己这个师父居然是个两千多岁的人！

看着这少年模样的柳成蹊，这自己不说谁能想得到啊，也不怪自己那个师姐对你有意思了。

壮了壮胆子，莫小满又问：“那你，喜欢我那个师姐吗？”

本来已经做好了柳成蹊生气的准备，莫小满却发现他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片刻后，柳成蹊如实回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您老不知道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