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穷凶极恶的暴徒,便衣警察停止前进的脚步,这是他们最担忧的场面。
此时,车厢里一下静悄悄的,就这样僵持下来,乘客都为这位可怜的漂亮女孩捏了把汗。
米娜被吓傻了,她张大无辜而又胆怯的眼神求救、期待地看着旁边的旅客,向他们投入求助的眼神。
这时,荣昌从厕所回来后,发现一持刀劫匪正挟持米娜在咆哮着。
荣昌浑身的血液猛得往头上一窜,他冷静片刻,让自己恢复了理智,毕竟自己长期练过一些拳脚,应该有把握救下米娜。
他准备悄悄摸到歹徒身后给他来个出其不备。
荣昌迈着轻轻的脚步向暴徒身边挪动,一步、两步......
当惊恐的米娜扭过头时,发现了正向他们慢慢靠近的荣昌,她似乎看到救星般哇的哭了起来,大声地向荣昌求救:“荣昌大哥,救救我。”
本来没有发现荣昌的暴徒听到米娜的哭喊声后,才发现自己身后一米左右,站着一个高大魁梧,但仍有点瘦削的解放军。
他将刀从米娜脖子处收回指向荣昌,失去理智地狂喊着:“滚,滚,再靠前一步老子就废了你。”
学过擒拿手的荣昌往暴徒身后虚晃一枪地对着前方扬声喊道:“快卸下他的凶器。”
暴徒不知是计,等他扭头的那刻,荣昌躲避他的长刀快速从暴徒胳膊里夺过米娜,当暴徒发现中计后,气急败坏地挥起长刀往米娜的头上砍去。
“啊----”周围的旅客吓得惊叫起来,胆小的用手捂住了眼睛,米娜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惊得像傻子般呆立在那儿不知所措。
眼看尖刀就要落在米娜娇嫩的脖子上,荣昌使出浑身力气,左手将米娜提溜着往身后藏。
他的右手抬起一个勾手动作,快速使劲将锋利的长刀拦截并夹在腋窝下控制住长刀的挥舞。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两个便衣也已到暴徒身后,将暴徒的手钳住。
米娜毫发未损,但荣昌面色苍白,右腋窝处涌出了汩汩的鲜血,他低头看着满脸泪痕的米娜,放心地笑着用手摸摸她的脑袋,摇晃着身子倒下了。
“荣昌大哥,你怎么了?你千万别死呀。”米娜趴在荣昌身上哭着喊着。
列车乘务人员蜂拥而至,他们手忙脚乱地将荣昌抬进列车的医务室抢救。
列车在乌鲁木齐市站停下时,被送到市人民医院治疗,米娜也留在乌鲁木齐照顾重伤的荣昌。
在这期间,米娜像跟屁虫一样在他病床上缠着他讲故事。
在荣昌住院的十天内,米娜白天逗他开心,晚上也不去小护士的宿舍睡觉,赖着躺在荣昌身侧惬意地睡着。
时间过得飞快,荣昌在可爱调皮的米娜的陪同下,身体痊愈。
当医生拆线后,每天都要趴在他怀里看着他右腋窝下两道蜈蚣样的伤口询问他痛不痛的米娜,泪眼婆娑地用小手抚摩着伤口抽泣个不停。
荣昌要留在乌鲁木齐的爸妈家休息几天,当他把米娜送到从乌鲁木齐市开往伊宁的班车上。
“荣大哥,你一定给我写信。”心有所属的米娜不住叮嘱着,同时她盈盈的泪光背后全是期盼和爱恋。
班车启动了,荣昌在车窗外挥手向她告别,米娜哭着挥动右手向她敬慕崇拜的荣昌告别。
荣昌的外貌深深地在米娜的脑海中锲刻,他右腋窝下两道蜈蚣般的伤口和“荣大哥”的称呼也深深烙在她的记忆中,即使时间如何推移,仍旧那么清晰……
就在米娜对荣昌一见倾心之时,荣昌也只把比他小六岁的米娜当成人生中的匆匆过客。
后来,坚守坡马边防的荣昌每个月收到米娜给他写的信,慢慢地,将这个漂亮的二转子当成自己的妹子一样看待。
毕业军校的荣昌主动放弃在军区干文秘的机会,请缨继续到昭苏坡马边防站守卫边疆。
此时的荣昌是年轻军官中学历最高的一位,军校的生活已将他打造成一位优秀的军人了。
军区领导见朝气蓬勃的荣昌选择最苦、最远、最累的边防站守卫祖国,经过考察后,高职低配,任命他为连长到边防站守卫边疆。
回到坡马边防站的荣昌带领着为数不多的几名汉、哈、维、蒙四种不同族别的士兵,守卫在祖国最西北边陲。
除了骑马巡逻在漫长的边界线、拉练、开展军人的基本功外,荣昌还不时带着队伍每逢附近的百姓遇到困难时施于援手,帮着牧民打草,给农民收割庄稼,军民情谊颇为深厚。
荣昌在坡马边防站一待就是三年,在这三年里,他视若妹子的米娜每个月给他来信,讲述她在北京医科大学的学习生活情况,荣昌偶尔会在米娜遇到烦恼时,也会抽空回个短信安慰她,字里行间简洁明了,不拖泥带水,就是个邻家大哥哥安慰小妹的话语。
米娜在跟荣昌通信的几年时间中,没挑明她对荣昌的深切爱意和痴恋等候。
而荣昌对米娜确实没有过多的想法,小他六岁的米娜就是个娴雅的小妹妹,仅此而已。
坡马边防站地处偏远,生活条件艰苦,军区每年会下派文工团来边防哨所慰问演出。
这一年的八一建军节,一年一度慰问演出又开始了,在临时搭建的演出台上,七八个年轻男女演员正为边防官兵表演着哈萨克的传统舞蹈---黑走马。
被几位男女演员簇拥在中心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演员,她纤细的腰身背对着下面的观众,轻轻扭动着水蛇腰般妖娆柔软的身体,将黑走马的动作展现地淋漓尽致。
坐在台下的荣昌,一双俊目顿时被台上背对着观众席的女演员吸引住了。
随着冬不拉乐曲的弹奏,女演员跳着舞蹈慢慢转过身来,荣昌不由眼前一亮,有种耳红心跳的激动,这种感觉从未出现过,他知道,他被这个女孩给惊艳到了,也迷住了。
一曲黑走马跳下来,荣昌整个身心都沉沦在这个女演员身上,浑身的细胞兴奋地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