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冬天,早已沦陷的上海,从外表看依然繁华雍容,然而歌舞升平的表象下,日本特务机关,操控了整个汪伪特权特工总部,疯狂捕杀抗日志士,□□领导抗日统一战线的中国军民,在前线浴血奋战,同时派出了情报人员,深入敌人心脏,展开地下斗争。 这是一个特殊的时期,每个人都在这场动荡里有着自己的主义,并为之奋斗,不惧流血和牺牲。 许念这一世叫夏颖生,夏颖生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小城市里,她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开着一家小饭馆,勉强糊口度日,悲剧发生在她十四岁那年。 那天,一群日本兵在她家的小饭馆里喝酒,酒不够了,母亲让她去街尾打酒,喝醉后的日本兵开始撒泼,调戏夏颖生的母亲,夏颖生的父亲就上去和这群日本人拉扯,结果被这群小日本残忍的杀害了,之后,那群小日本放火烧了店,那一天,她失去了父母,还有三岁的弟弟夏俊生。 夏颖生一心想要为父母和弟弟报仇,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最后,她用父母偷偷藏起来的钱,买了□□,她将□□捆在自己身上,想着和那群日本人同归于尽。 几天后,那群日本人又开着车四处招摇,夏颖生疾步冲了上去,拉响了身上的□□,日本人也发现了她的异常,朝她开枪,夏颖生死了,可那群日本人却没有全被炸死,她不甘心,深深的执念让她被祈愿系统选中。 许念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时候她正在街尾打酒,之后她拼劲全力的往家里奔去,可是还是晚了,火刚刚烧了起来,她还是冲了进去,在柜子里找到了她的弟弟夏俊生。 埋葬了父母,她带着弟弟俊生住在城里的小旅店里,自从目睹了父母的惨死,俊生便不会说话了,他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许念检查了俊生的声带,并没有任何损伤,她知道这是心理问题,只能以后慢慢开导他了。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武功是保命的手段,许念开始疯狂的练功,幸亏这具身体的根骨极佳,加上灵泉水的加持,一个月就让她内力小成。 是夜,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天上零星的几颗星星,许念飞身来到小日本的驻扎地,扔进去两瓶悲酥清风,这是她在天龙世界收集的药物,之后她几经改良,现在很多版本,可以轻微麻醉,半麻,全麻,最厉害的是可以让人进入假死状态,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这群日本人都软倒在地上,许念飞身进去,一刀一个,至于那几个杀害夏颖生父母的畜生,许念挑了他们的手筋脚筋,割破颈间的大动脉,让他们感受着自己的血从身体里缓缓的流出,却无力阻止,她要让他们在无尽的绝望和恐惧中慢慢死去。 第二天天刚亮,许念就带着俊生离开了。 之后的五年,她带着俊生去了美国,她去斯坦福大学读了临床学,俊生看上去和一般的小孩一样,他最喜欢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书,只是几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许念觉得逃避不是办法,她决定带着俊生回国。 回国三年了,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和傲人的学历,她现在是上海同仁医院的外科主任。 铃铃铃! “夏医生,医院刚送来个病人,行动处的毕处长让你亲自去给她做手术,务必保住她的命”,小李打电话说着,小李全名李玲玲,是个胖胖的姑娘上海姑娘,是许念的助手。 “知道了,十分钟后到,你们先做术前准备”,许念正在帮俊生做衣服,放下电话,穿上大衣就要出门。 俊生拿着条围巾跑了过来,他把围巾给许念系好,打着手语说,“姐姐,注意安全!” “知道了,姐姐应该回来的比较晚,别看看书看太晚,早点睡觉”,许念捏捏他的脸叮嘱着。 许念开车飞快的赶到医院,外面全是毕忠良行动处的人,等进来手术室,她发现这个女人受的是枪伤,伤势不重,子弹打在了她的有后背,没有伤到肝脏,“准备手术!” 毕忠良是汪伪政府上海特工总部特别行动处处长,为人老谋深孙,心思缜密,自从陈深在死人堆里救了他一条命,他就和陈深情同兄弟,也是自那以后,他只为自己而活,只想要自己和妻子活的好就好。 “告诉你们毕处长,手术成功,病人没有生命危险”,许念摘下口罩,和门口的人交代着,“她明天一早就能醒,我先回去了。” 把口罩装到白大褂的口袋里,许念换完衣服便开车回家了。 后半夜,许念换了身夜行衣,飞身穿梭在城市的屋顶上,她准备去医院救出那个女人,从外面的守卫口里得知,这个女人是个□□,代号宰相,她敬佩这样有着自己的信念,并且坚定的为之奋斗,哪怕付出生命代价也在所不惜的人。 许念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宰相’,她把宰相放在一处空置的小院子里,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只要不是直接落在敌人的地盘,相信她都可以全身而退。 第二天一早,毕忠良就接到消息说宰相消失了,陈深也从扁头那里听到了消息,他大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里的焦急忐忑,不过这些他都不能表露出来,因为他现在是汪伪政府行动处一队队长,他要表现的急切和震惊。 陈深是个双面间谍,他是□□潜伏在汪伪特工总部首领毕忠良身边的特工,扁头是他的小弟。 之后毕忠良下令全程搜捕,却还会没有‘宰相’的任何消息,她就像一片雪,融化在湖面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毕忠良因此受到李默群的一顿训斥。 李默群是毕忠良的顶头上司,是个老谋深算的上位者。 虽然‘宰相’跑了,但还是端掉了□□在上海的几处据点,而且陈深还抓了六个重庆方面的特务,李默群要给毕忠良开个庆功会,他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 一群人见面,互相寒暄着,陈深却呆着了,他盯着一个女人看,那个女人是他在黄埔任教时的学生,两人有过一段情。 女人亲密的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走了进来,只是在看到陈深时,神情瞬间变了,眼眸泛起了水光。 毕忠良给众人介绍着,“陈深!” 李默群笑着说:“剃头匠,陈深!今天那六个人是你抓住的?” “对!” 毕忠良也为陈深说好话,“都是陈深带的队。” “干的好!”李默群笑着夸奖道。 陈深看着毕忠良,“是处座指挥有方!” “不,多亏了李主任的情报,我们才能一网打尽”,毕忠良把功劳全推到李默群身上。 李默群这才引出他今晚的目的,他拍拍毕忠良的肩膀,“忠良啊,得感谢这两位贵宾,我介绍一下。” 他指着和女人挽手进来的男人,“重庆方面军统机要处的主任,唐山海,刚从重庆过来。” “特工总部特别行动处,一分队队长,陈深”,陈深伸出右手做着自我介绍。 两人握了握手,“幸会!” “这位是唐山海的夫人,也是我的表外甥女,徐碧城”,李默群介绍着那个女人。 “唐太太你好!”陈深也礼貌的伸手和徐碧成握手。 徐碧城却是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陈,陈队长。”唐山海敏锐的发现了徐碧城的异样。 酒桌上,李默群提出让毕忠良带带唐山海,在他手下某个差事,李默群是毕忠良的顶头上司,领导已经开口了,他也只能接收,就说让唐山海出任行动处二队队长之位,“这个职位暂时空缺,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太委屈了?” 唐山海看着毕忠良,笑着说:“职位不重要,上对码头跟对人,才最重要。” “说的太对了!”李默群坐在上首附和着。 饭桌上,众人谈论着军统的威胁,以及军统飓风队的彪悍战绩,说新政府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上了军统飓风队的黑名单了。毕忠良的妻子担心的看着他,夫妻二人感情极好,毕忠良很是爱重他的老婆。 酒到中旬,李默群跟毕忠良说,“碧城是我的表外甥女,而且她在黄埔十六期受过训的,现在在家里做个全职太太,这样的人才委屈啦,要不这样,在你那总务处里,担个职,你觉得行吗?” 毕忠良能说不行吗?李默群这样明目张胆的,往他的行动处安插人手,他也只能这样受着。 一顿饭在对汪精卫的歌功颂德下结束,几人走出餐厅时,遇到了许念姐弟。 毕忠良的妻子刘兰芝是许念的病人,也是许念的朋友,刘兰芝一见到许念,就拉着她打招呼,“小颖,阿生,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 许念穿着一条鸭青色的高领旗袍,外面是一件长及脚踝的驼色大衣,头发松松的挽着,用一只珍珠发簪固定着,她皮肤白皙细腻,一双桃花眼,抬眼看人满是风情,可是她的气质却很清冷,压下了那抹春意,让人不敢接近。 “兰芝姐,你们也在这里用餐,阿生闹着要吃这里的酱板鸭,没办法,谁让他每次撒娇我都无法抵挡呢!”俊生听到姐姐说他,轻轻的晃了晃她的手,示意许念不许再说他的坏话。 唐山海见到站在面前的许念,神魂都被她吸引了,他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他觉得现场所有人都能听到自己想如擂鼓的心跳声,他的手轻轻的抚上心口。 许念和刘兰芝寒暄了两句,就告辞了,“兰芝姐,我先走了,改天去你家里看你,再见!” 许念只和其他几人点示意,之后便带着弟弟离开了。 直到许念离开,唐山海才回过心神,他四下看了眼,发现并没有人发现自己的失态,才渐渐平复好心情,听着众人寒暄。 李默群问毕忠良,“刚才的女人是?” 毕忠良诧异的看了眼李默群,李默群向来是不近女色的,“她是同仁医院的外科主任,毕业于美国斯坦福大学医学系,医术精湛,就是性格有些冷淡。” 李默群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刚才许念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他才忍不住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