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只通体乌黑唯有眼圈和喙是橙色的,另一只颜色稍淡一些,看样子这两只鸟是一对情侣,一边跳来蹦去一边叽叽啾啾叫着,叫声时而清脆时而婉转非常动听。
邵小黑饶有兴趣地听了一会儿,雄鸟忽然飞走,只留雌鸟在那儿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就在邵小黑感到无聊,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另一只雄鸟鬼鬼祟祟出现了。之所以邵小黑可以分辨出两只雄鸟不是同一只,乃是因为这只比方才飞走的那只要胖上一些。
雌鸟在窝里啾啾叫了两声,这只鬼鬼祟祟的雄鸟便一抖羽毛飞了过去,然后开始和雌鸟亲热起来。
邵小黑目瞪狗呆,这是什么狗血八卦!
两只鸟温存了不大一会儿,雄鸟二号就依依不舍地飞走了。雌鸟慢条斯理地梳理好方才弄乱的羽毛,又把鸟窝整理了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比较瘦小的那只雄鸟一号叼着食物飞了回来,与自己的爱鸟一同分享得来不易的大餐,这可是它飞了好几个地方才捉到的虫子,天气越发冷了,虫子也越来越少了,再过几天它们就要南迁,飞到气候温暖,食物又多的地方去。
雌鸟心安理得地吃光了雄鸟一号带回来的食物,但它似乎没有吃饱,还发了顿小脾气,在雄鸟一号想帮它梳理羽毛的时候,凶巴巴地啄了一号一口,雄鸟一号立刻委屈兮兮地站在一旁的树枝上,垂头聆听爱鸟的教诲。
邵小黑没忍住,哈地嘲笑了头顶一片青青大草原的雄鸟一号一声。
它的声音不算大,但警惕的雄鸟一号还是听到了。
雄鸟一号很生气,它由着媳妇打骂,那是它们两只鸟夫妻之间的情趣,这一只不会飞也没媳妇的小屁猫怎么有脸嘲笑它,没啥好说的,骂回去!
“叽!”
邵小黑乐了,这傻鸟居然还跟它凶起来了,老兄,你知不知道,是你媳妇给你带绿帽啊,冲我叫什么叫?
“哈!”
雄鸟一号非常生气,这只死猫!居然还不赔礼道歉,真是气死鸟了!
“叽!”
邵小黑摇头叹惜,鸟的脑容量真是太小了,要不智商低呢。
“哈!”
雄鸟一号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整只鸟的羽毛都炸了。
雌鸟在一边劝了两句,“别和这么小的猫一般见识啦,它只敢躲在人类的房子里,根本不会出来的,你能拿它怎么办?行了,就这样吧。”
雄鸟一号不干了,“你看看它那嚣张的样子,真以为我收拾不了它吗?这是猫干事?媳妇我跟你讲,这事麻雀可以忍,咱们乌鸫不能忍。你歇着,我去教训它。今儿个我就要让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奶猫知道我乌鸫比乌鸦还要黑!”
雌鸟颇为嫌弃地白了眼自己那正在气头上的伴侣,就回窝休息去了。
邵小黑当然听不懂鸟语,但奶猫的直觉告诉它这雄鸟一号肯定是在憋大招呢。反正它现在也闲着没事做,逗鸟玩玩还能打发打发时间。于是它干脆站起来,扒在窗户上,冲着雄鸟一号连“哈”三声,简直是出尽肺中浊气,感觉整只猫都飞升了。
挑衅!这是红果果的挑衅!
雄鸟一号气红了眼,双翅一振,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冲着邵小黑就飞过来了。
别说它的架势真是相当唬猫,邵小黑下意识就是一个战术后仰,旋即它又想起,它有什么好怕的呀,这鸟又不可能撞破玻璃飞进来,邵小黑立刻淡定了,好整以暇地看着俯冲而来的黑鸟。
果不其然,快撞到玻璃窗上的时候,雄鸟一号猛地一个收势,将身体拉起。
邵小黑:“呵。”
就在邵小黑十分鄙夷雄鸟一号只能虚张声势没点实际的时候,就见雄鸟一号尾巴一甩,一坨青白灰三色混杂的东西便犹如炮/弹一般甩了过来,啪的一声糊在的窗户上,很快窗户上的该物质下方流出一条长长的半透明水痕。
邵小黑傻了,这尼玛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