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妆容,是会少一点戏角的韵味,但温棠的声线独据韵味,一张口便是满满的戏腔调。
单是披了一件淡青衣,衣上的鸳鸯倒是明显的很,眉眼轻抬,纤手一指,便是卓卓风姿,物语妙生。
“这……这莫不是红蜡戏馆的花旦温南枝?”
“应该是了,人传红蜡戏馆的新晋花旦温南枝,不仅生的美,那唱戏的嗓子也是一绝。”
议论纷纷的全是唱戏的男角,凡是唱旦角的女角们,眼里尽是嫉妒。
“我看这红蜡戏馆出来的也没什么啊!生的一双狐狸眼,这唱的是什么啊?!就这也配唱戏?!”
“不过如此罢了!”
“尽是些勾人的把戏!”
台下同穿青衣,手持墨红纸扇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向来素清的眼神里多了些温柔,眼眸里全是台上人的影子。
“香积厨,
做不得玳筵东阁。
钟鼓楼,
做不得望夫台。
草蒲团,
做不得芙蓉,
芙蓉软褥。
奴本是女娇娥,
又不是男儿汉。
为何腰盘黄绦,
身穿直缀?”
嗓音还余,满座掌声响起。
这丫头,果真是从小到大的好嗓子。
待温棠轻甩最后一下水袖,微微向台下鞠躬,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掖着纸扇的那人,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周文昌瞧着不对劲,怎么他也来了?
柳戏如正对上周文昌投来的目光,缓缓展开纸扇,掩住了眼下的笑。
提了提戏服,就走上了戏台。
他唱道:
“见人家夫妻们
一对对着锦穿罗
啊~呀~天吓!
不由人心热如火
不由人心热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