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沐疑惑:“为何不行?方才公主不还说雅沐与殿下情深义重吗,那么夫妻同心,雅沐喝的也权当是殿下喝了,相信殿下不会再怪罪公主的。”说完也不顾她惊慌的神情,仰起酒杯,一饮而下,酒香入喉,一股辛辣直观喉咙,放下酒杯,拿起桌上自己的那杯果酒,回敬道:“此杯祝公主早日觅得如意郎君,雅沐先干为敬。”又是一杯下肚。
莎萝捡了个没趣,气愤的扫视他们一眼,最后嘲笑的挖苦了雅沐一眼,心想:现在逞强,待会出丑的是谁还说不定呢,走着瞧,哼。然后气哼哼的走了
君亦然被抢酒杯后怔愣了一下,自入府以来一直被冷落,被嘲讽,逆来顺受,不争不抢的,今日突然如此高调,难道是想在使臣面前彰显自己的身份?难道往日的清高自傲都是装的?想到这里不免多看了几眼。
雅沐自喝下两杯酒后,身体就越来越热,刚开始以为是喝酒暖身,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当身体持续发热后,她才意识到可能中招了,难怪莎萝公主总是既怨恨又得意的看着她,正想起身,远离这是非之地,免得真做出丢人之事。
莎萝公主却比她先一步站起,对上位者道:“陛下寿辰,各府千金登台献艺贺寿,听闻太子妃未出阁前虽然不善歌舞,但是颜大人曾请名师指导过,想必观赏水平不俗,不知莎萝此时献舞能否请太子妃指导一二?”
宁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女人,尤其是为爱疯狂的女人。各处投来看热闹的眼神,有担心的如爹爹紫云、有愤恨的如高坐旁的冉伊洛、有幸灾乐祸的如大众,当然这个幸灾乐祸的也不尽是针对自己,而是瞥笑莎萝。
雅沐看着各方嘴脸,心想:看来她存心想让自己出丑,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雅沐颤声道:“公主说笑了,素闻西凉之人善舞,能一睹异域风情的体态,倒是借了父皇的光,我大梁朝国富民强,兵强马壮,各国友邻邦交,兄友弟恭,今父皇寿诞,各国来朝,又得公主献舞助兴,实乃我大梁朝的荣幸。只是雅沐乃粗鄙之人,实在不敢指教公主,倒是愿意与大伙一起欣赏一二。”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掷地有声,你想让我出丑,那我就让你先出丑。一国公主抢着为人献舞,也不知丢的是谁的脸面。
被人反将一军,只是话已出口,莎萝不情不愿的走到舞台中心。
只怕今日不容易脱身,趁着莎萝在表演之际,雅沐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迅速封住身上的几处大穴,减缓身上燥热之感。一番动作下来,额上已经微汗。金针封穴不得超过半个时辰,否则经脉逆流,轻则残废,重则身亡,得尽快想办法脱身才行。
只是莎萝打定主意要让自己身败名裂,又有旁人助纣为虐,各种死缠烂打,眼看时间就要到,金针已封不住身上的燥热。
雅沐紧咬下唇,去除身上的银针,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向父皇请辞:“父皇,雅沐突感身体不适,先行告退,扰了父皇的雅兴,还请父皇莫怪。”一句话说得甚是吃力,连声音都颤抖着。
昭帝早已发觉莎萝今夜特别针对自己儿媳,几度瞪向亦然这臭小子,望他能维护一二,谁知他自岿然不动,乐得看戏,难免觉得亏欠了这小女子,问道:“可需传太医?”
“无妨,回府休息片刻便可。“
“去吧。”
莎萝还欲阻止,被身旁的人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