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的话没有说下去,只能感觉到玄若的手忽然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就像小的时候一样。
“其实到也不单纯是因为这个原因……行了,等这一切告一段落,师父便带着你回去。”
玄若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话也没有接着说下去,低头看着初暖已经沉睡了过去,是药效起作用了,也罢,睡吧,明天的事情就交给明天。
鹤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了少诺,第二眼便看到了床边一众小弟子,心中开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师兄,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们说。”还是少诺抢先开了口,旁边的小弟子只剩跟着点头的份。
鹤渊抬起手来,看着依旧有些发黑的脉络,一瞬间似乎什么都明了了。
“她怎么样了?”鹤渊挣扎着像起来,却被少诺一把按了回去。
“玄若尊上吩咐过,你要调息上数日功力才能恢复,现如今更不能四处走动。”
鹤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慌乱,明明是自己一开始所希望的事情,可入今却感觉自己彻底失去了什么。
其实初暖现如今的情况都还好,还在玄若的掌控之中,无非是脉象紊乱,在为她注入了一些真气之后情况要好的很多,派了檀儿和崇裕守着,玄若这才来看鹤渊。
“感觉怎么样?”见玄若从门外走进来,鹤渊还是在少诺的搀扶下,坐直了身子。
“我没事,尊上,她怎么样了?”
鹤渊还是问了出来,如今怕是也只有玄若能知道最真实的情况了。
“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要快些找到青丝引的解药了。”玄若目光平静地看着鹤渊,确认了鹤渊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我明白了,交给我。”
玄若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看着鹤渊的目光似乎在一瞬暗淡了下来,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透。
“暖暖你醒啦!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哦。”
初暖正开眼便听到了檀儿一如往常的聒噪,只是张了张嘴,便有水递了上来。这次醒来初暖感觉好渴,一大壶水就这样被喝了个精光。
“怎么样怎么样!现在有什么感觉?”一直帮忙扶着初暖的崇裕也匆忙关切了起来。
“我能有什么事啊,没事没事。”
到底还是有些虚弱,喝了水没多久初暖便已经再次睡了过去,当然这都在玄若的意料之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初暖到感觉身体舒适地多,那蛊虫如今行动愈发缓慢。虽然这不会令初暖感觉到疼痛,出血却还是难免的,刚想说话便感觉到喉咙处传来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味,一下子便吐得满被子都是血。
檀儿也是第一次看到初暖如此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惊吓,连忙边替初暖擦拭边说道:“你怎么回事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这小身子骨还硬逞英雄!”
“无非是利用罢了,我不想欠别人的。”
想到鹤渊之前对自己的种种,初暖竟然从心中散发出一丝凉意,从头冷到脚。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一定是有误会,不可能完全是利用。”
“利用就是利用,完全不完全的,又有什么分别。”初暖冷笑了一声,终于两不相欠了。
初暖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面对鹤渊,总是有着一种无力感,明明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却总是莫名其妙地接近。
“檀儿,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些累了,真的好累,我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初暖感觉到眉心似是有些火辣辣的感觉,也不痛,却也只当是毒发的作用,没有去管它。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不去想它,不去想。”看到床上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的初暖,檀儿真的非常心疼,只能抱住初暖,希望能够给她一丝安慰。
然而初暖并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已经躲了个人,正静静地听着屋中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