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渊并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情面对初暖,似乎怎么说都有些不伦不类的,咳嗽着不仅笑了起来,是了,自己都不知道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怎么能要求对方又所回应呢?
“你怎么了?”
见鹤渊一直咳嗽,初暖上前一把扶住了对方,心中一直积攒着的疑虑也变得非要解开不可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
待将鹤渊扶进屋里,初暖终于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初暖的声音有些着急,语气变得高了起来,自己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很多时候的隐瞒,都是想法中的为自己好。
“不过是打斗受了些伤,不碍事。”鹤渊的语气终于变得柔和了些,话语中似是有些安慰和哄骗的意味。
“你们总是那么自以为是,总是觉得为了我好,我虽然人不聪明,但是也不要总是把我当傻子好么!”
想到这里初暖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从小到大师父师兄们总是会用他们自认为对她好的方式保护着她,总是觉得她是个小孩子,所以小孩子的想法根本就不重要,现如今鹤渊竟然也学会了这一套,这让初暖很不爽。
“给你的就是给你的,随便你怎么处置。”
初暖现在可真是看着鹤渊就来气,不好哄还不说,还跟师父一样总是有事瞒着自己,说完话便将盒子“啪”地一声摔在了桌子上,转头就跑出了房门,留下了鹤渊一人错愕无奈。
“什么啊?这就都能吵起来?”
檀儿正跟崇裕下着棋,老远便看到初暖气呼呼地走了进来,一顿噼里啪啦地臭骂,说完还把刚泡好的一壶茶喝了个精光。
“就是很不爽,亏着我对他没有感觉,不然得给气死!”
初暖正气不打一处来,对面听热闹的人眼看都要笑出声来了,初暖一时间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万般无奈。
“行吧行吧,你礼物送到位了任务就完成了,反正这以后啊,应该也不会再见面了。”
看着初暖这幅样子,崇裕还是开了口,明日就要启程回崇吾山了,一切的一切,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这天夜里鹤渊又做了跟之前内容差不多的梦,只不过这次梦里的人竟然一步一步走近自己,随后竟然拔剑相向,当着自己的胸口就刺了一剑进来,梦中鹤渊似乎并没有倒下,只是喉咙中涌动着一股腥甜。
好不容易挣扎着起来,已经是将近天亮时分,蛊虫最近越发不安生,总是搅动着胸腔脉络,如此醒来的时候,鹤渊依旧感觉到了喉咙中的鲜血涌动。
当然,初暖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回想第一次到尧光山,也是如今夜一般,辗转反侧。初暖从小一直都有一个毛病,就是钻牛角尖,一个疙瘩在心中不解开,总是会异常难受,记挂好些日子。
“暖暖,明天还要赶路呢,你能不能不要翻腾了呀。”
初暖睡不着最大的受害者便是蜷缩在床榻角落处的檀儿了,许是真的困极了,眼睛都不舍得睁开一下,但还是瓮声瓮气地提醒着初暖。
好不容易睡着已经是天亮了,刚睡了一会,初暖便被崇裕喊起来喝了药。还迷糊着,便听到窗外传来了一阵骚动,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瞬间给初暖提了几分神。
“发生什么了?”一夜没睡的缘故,初暖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眼睛也有些肿的睁不开,半梦半醒间只听到外面好像传来了鹤渊的名字。
“好像是鹤渊掌门出了什么事情,你且躺好,我去看看。”
可能是药效的作用,初暖终于强忍不住晕眩感,被崇裕扶着躺下之后便没了意识。
发现鹤渊晕厥的,还是清晨负责打扫的小弟子,实在是没有办法,还是把即将要走的玄若请了过去。
初暖再次醒来的时候心中依稀记得早上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现如今已经过了午,房中没有一人,就连檀儿也不在,肯定不是丢下她走了,一定是出大事情。
还没来得及收拾妥当,洗了把脸初暖往外走,刚出门便被门口看守的弟子拦住了去路。
“玄若尊上吩咐过了,不准你踏出房门半步。”
初暖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师父他老人家从来没有限制过自己的自由,这一次是怎么了?
“是不是鹤渊出了什么事情?”初暖忽然想起清晨听到的鹤渊的名字,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有些紧张了起来。
眼见小弟子并没有开口,这恰恰向初暖证明了猜测是对的。左右见这条路行不通,初暖便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后院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