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初暖并不拿着当回事,只道是小姐姐好胜心强了点,可说好了点到为止,临时使诈那就绝非是修仙之人的行事之道了。崇凡向来宾席上看去,自然是已经知道是哪位高人出手相助了一把,随着场下一声铜锣敲响,一场比试告一段落。场下的人都是个大门派的法术高强之辈,又怎么会看不出刚才那场比试的端倪。
颜闰夏自知刚才理亏,又不想就这么让人白白看了笑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冲着崇凡微微抱拳行了个礼便回到了人群之中。
“亏着不是我,不然……”初暖暗暗松了一口气,拿起面前的杯子咕咚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口,不得不说这师父珍藏的桃花茶可真是甘甜可口的上上品。
“崇吾山弟子众多,能够把师父那性子继承个大概的也就是你了,倒也算学了些东西。”崇裕眼看着初暖一杯接一杯地把酒当茶一饮而尽,不由得感叹这就是师父这种人宠出的好徒儿。
“你懂啥!我这可是师父的真传。”初暖有些上头,毕竟是十二三岁的年纪,略微有些不胜酒力,虽说此时到场的来宾畅谈客套声不绝于耳,但她这大嗓门,周围的人还真是听了个大概,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鹤渊。自从刚次才暗地里帮了崇凡一把之后,就一直被崇凡拉着要敬他一杯,这桃花酒后劲十足,本来有些头晕的他,被初暖这丫头一嗓门给喊了个清醒。
初暖虽说是酒醉,但却并没有醉的那么彻底,她还是能发现自己周围突然少了些什么东西。糟糕!阿肥!刚才只不过是留心与比试,忽视了还在肩膀上睡觉的阿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肩膀一轻,便不见了踪影。
反正也有些玩够了,每年都是那么些无聊的流程,初暖干脆趁旁边崇裕一个不注意溜了出来,一是想借着这个功夫透透气,二也是想到处找一下阿肥,想必定是受了惊,躲在哪个屋檐底下睡觉。初暖先去厨房提溜了二两生肉,然后绕着后院开始唤起了阿肥的名字。
“你在找的是他?”鹤渊原本是在初暖之后走了出来,想着能吹吹风,一个肥嘟嘟的影子直冲胸口就抓住了他的前襟,挂在了他的身上。鹤渊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昨天那丫头养的夜猫子,想必是受了惊飞了出来。
“阿肥!”初暖见此情景,赶忙上前鞠躬致谢,顺便从鹤渊的胸口抱下了阿肥。“多谢这位仁兄,多次帮助我崇吾山。”初暖虽说学艺不精,但是看热闹可是一把手,早就注意到了是鹤渊助了崇凡师兄一臂之力,如今又将阿肥归还于她,更是要出于礼貌感谢一番了。
“连你都看出来了。”鹤渊唇角一勾,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个看热闹的高手。至于为什么要出手相助,自然是因为闲的无聊,想要早早地结束这场闹剧罢了。
“那可不是,兄弟我可是见过世面的人!”微风拂过,吹的初暖有些酒意上头,拍了拍胸脯,又用力上前拍了拍鹤渊的肩膀。
“真是……”还未等鹤渊嫌弃,对面的人连同鸟便顺势挂了上来。初暖自知是站不住了,面前有个高大的靠山,自然伸手一扒拉,管他呢,接下来的记忆就干脆也不要了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初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此时天已经大概黑了,估摸着睡了两三个时辰,崇裕正坐在桌前拿着老鼠喂阿肥。
“我咋回来的?”初暖起身的时候似乎是浑身有些酸痛,好像骨头架子也要散了一般。
“我要是告诉你,你是被尧光山那大弟子提着后脖领子丢在师父面前的,你会怎么样?”崇裕忽然想逗一逗初暖,当然真相也没好到哪去,是扛在肩膀上丢到自己面前的,也难为鹤渊还记得自己。
“师父咋说?”初暖正在头脑中飞速计算着师父要罚的东西的数量。
“骗你的,他扛着你丢在了我面前。临走之前还嘱咐我给你拴好了。”崇裕没好气的说道,估计这鹤渊八成觉得自己跟这死丫头是一种人了。
“我明明记得我喝的是茶啊,怎的就醉了?”初暖揉了揉脑仁,定睛一看阿肥,似乎是想起了午时的事情。“还不是那臭阿肥,飞走也不知会一声,害得我到处找。”此时的阿肥似乎正享用着眼前的美食,并不是十分在意初暖的指控,开心的时候还会咕噜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