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梦不耐烦的表情下又嘱咐了句，陈梦就拉着慕容白的手逃似的离开了。

陈昊天满头黑线，他知道陈梦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是什么，国战可不是宗门的小打小闹，一个国家胜利都是由无数的生命堆积而出。

战场上人命如草芥将会体现的淋漓尽致。

李凡在得知上官雅也将出战，心中不由一咯噔，赶紧拿出传音印记向她传音道：“师姐，你。”

还不等李凡说下去，上官雅道：“不用担心我，正好啊，我可以在战场上保护你啊。”

上官雅反而宽慰起李凡来，在闲聊了几句话后，上官雅也要准备去往前线的事宜，李凡便断了传音。

李凡再看向马坷，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有些死志了，带带的站在那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想也是如此，如今马坷虽然通过李凡给的云灵步成功突破，可以他如今的修为，在战场上还不是一个炮灰，这是场几乎是十死无生的交战。

原本马坷还有顶天之志，可现在他缺的就是时间。

李凡上前拍了拍马坷的肩膀，马坷被拍的回过神来，看着李凡的眼睛，此时在他的眼睛中，马坷看不到绝望，他不知道李凡已经死过一次了，对于生死来说，李凡已经看得很淡。

李凡道：“别想太多，天道轮回，为什么死的一定是我们呢？”说完笑着走出房门，他准备去找清月仙子，有些问题他早就想问她了，随后拿出传音玉向清月问了时间。

马坷又楞在了原地，耳朵中环绕这李凡的话天道轮回，为什么死的一定是我们呢。好久马坷眼中闪过精光，原来的死志全然消退，而后也去准备法宝丹药，战场是绝路，同样也是机遇。

李凡来到仙阁前，此时清月老妪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带着李凡来到自己的房间，李凡四处张望，看到有房间中有一副话，画上一男一女，还有一个稚童，看样子是一家三口，很是温馨。

这幅画画的惟妙惟肖，男俊俏，女美丽，而且是那种仙女一般的美，虽然不及白月那种飘然若仙，可比上官雅还美上几分。

这个时候，李凡发现了端倪，这男子居然跟李恳那老头有些像，随后他更加仔细的看起这幅画来。

看李凡如此，清月老妪开口道：“不用想了，他就是你的师傅。”

李凡再看向画中的女子，再看向老妪，又看看画中女子，又看看老妪。

老妪别看得不悦起来，开口道：“看够了没有，这画中女子就是我，咳咳。”

说完老妪剧烈的咳嗽了几下，一股鲜血从她满是皱纹的脸角流下。

李凡见此，很是紧张，连忙开口道：“师娘您怎么了？”

李凡刚刚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喊错了，想象中的责骂并没有来，清月而是将目光看向画作，自顾自地道：“当年你师傅是中武国最年轻的三品药师，而我月仙殿内定的下任殿主，我们俩很优秀，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两人相识，相交，相爱，就算今天，我同样爱他，可月仙殿有秘法只有处子才能修炼，可当初谁还会在乎这些。”

老妪叹了一口气，接下来说了很多，李凡得知她作为月仙殿的传承者背负了很多，为了李恳放弃了很多，可他们的孩子还是死在了仇家的追杀下，所以他们决裂了，同样决裂的还有背后的两个宗门，清月无法修习功法，也就无法传承月仙殿。

所以月仙殿对紫虚宫如此敌视也有李恳这层原因。

清月道：“其实我不恨你师傅，当初要不是你师傅拼死保护我们母子，可能我也无法活下去，只是你师傅认死理，太过于执着。”

“那个被杀的弟子就是您二老的孩子吧。”李凡道。

清月点头，道：“当初仇家寻上门，见无法奈何我们，便对我们的孩子下身了。”说着将手伸向画中稚童的位置，李凡看向稚童，明显要淡很多，显然清月时常触摸。

见此李凡不敢在触及老妪的伤心事了。赶紧转移话题道：“师娘，你这伤？”

清月摇摇头道：“就是当年强行突破留下的后遗症，反正我也没几年了。”

说着用手将自己嘴角的血迹抹去，李凡看着老妪如此，不由有点担心，开口道：“可让弟子看看？”

清月笑道：“唉，就算丹阁的阁主也无力回天，不是小看你，而是真的没办法了。”

此时的清月没有先前的冷漠，而是一脸慈祥，那笑容仿佛能够抹去世界所有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