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一切还要你随机应变,凡事不可妄大,要谨小慎微。”
“良铭记在心。”
张开地将竹简递给张良:“此事冗长,不能不从长计议,你一路舟车劳顿,把它带上,下去休息吧。”
张良接过,退出了书房。
......
“接下来怎么办?”韩仙愁眉不展望着窗外,新换了一身赵夫人送来的红白色干净旧衣裳,细心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件胸口绣着大量云纹的旧衣裳远要比之前那件绣丹顶鹤的合适得多,看崭新度,它的主人一定很爱护它。赵夫人领走了之前那身被汗水和血迹打湿的衣裳,告诉她衣裳被汗水和血迹湿了穿不得,要拿去丢掉,韩仙有些肉痛,不仅心痛衣服,还心痛自己,真惨,她又给了赵魄一个憎她理由……
陆姨娘瞥了一眼她:“养精蓄锐。”
“我不是这个意思,万一我生病或者说大、葵水来了,怎么办啊?”
“你仔细听好,暂住赵府这几日,不许离开这间房半步,度过这几日,我便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韩仙期待地道:“那这几天我要做些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做。”
“啊?”
什么都不做吗?
于是后面的日子里,在陆姨娘的严看下,韩仙没踏出过房间半步,若不是凉儿和喜儿给她解闷,她怕是早就抑郁成疾了。
此外除了赵怀夫妇日常前来的问候,中间赵小将军倒是来过一次,站在门外,盯了她一眼,留下一言半句就走了。
“你说你们家少爷是不是这里有问题?”韩仙指着指着自己的脑袋望着俩怯畏的丫头。
“公子莫胡说。”两丫鬟重重地摇头。
“不是吗?莫名其妙跑过来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记下了,记住什么了?”
凉儿和喜儿又摇头。
凉儿道:“或许是少爷说急了,公子若是在意,大可问问。”
喜儿疯狂点头。
“不用了。”她被关在地方又不能出去怎么问啊,就是一小孩,懒得理他。
韩仙想着换个话题,讲国?
不行,她们知道的不多。
讲政?
不行,不说不知道也不敢说。
讲主子?
能讲的就那几句,她都能背下了。
凉儿见韩仙一句话也不讲,神色五花八门地变换,便问:“公子是不是乏了。”
“不是,是无聊。”每日关在这里,除了吃饭看看风景就是睡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精力充沛的不得了好吧。
“奴婢听公子口中念了好几日的无聊,无聊是什么。”喜儿一头雾水。
韩仙快嘴道:“就是没意思的意思。”
两个丫鬟一副没听懂的样子,让韩仙不得不重新措辞。
“聊,又叫谈话,就是我们现在的样子,加上无,连在一起就是连谈话的心思都没有了。想做什么,目前又做不了,做其他的事情又提不起兴趣。”
两人意会了一会儿,喜儿积极答道:“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
韩仙看看凉儿,凉儿点点头又摇摇头。
韩仙神色松缓:“不要紧,日子长着呢,慢慢就懂了。”
喜儿的脸忽然红了一团,“公子和奴婢们见过的公子很不一样。”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有什么不同?”韩仙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桌上的茶杯。
接话的却是凉儿,“喜儿的意思是公子很善良。”
韩仙回身看了她们一眼,无奈道:“可能是吧。”
“公子既然累了,奴婢们先退下了。”
她什么时候说累了,韩仙又回身,见凉儿拉着喜儿的手朝着门外走去。
都走了......又剩下她一个人,怕是抑郁成疾,只在朝夕了。
静谧地气氛使得韩仙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困意还真的就来了......
夜幕降临,王城灯火通明,一片寂静。街道至北朝南一路响起打更的声音。月影下,赵府外的守门人打了一个幌子,一个黑影趁快窜到了另一头,咻的一声飞上墙头,很快找到了图纸上的偏院,轻手轻脚地贴近厢房的一扇窗边,挪开盆栽捅破窗户纸,在怀里抓出一根细细的竹筒子,从洞口伸进一吹,竹筒飘出青烟,顷刻间消失殆尽,下刻,黑衣人就如青烟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