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愈抬手,亮出右手中指上被他日夜摩挲盘得油亮的储物戒指来,你瞧大哥的戒指,便是从谷口的摊儿上捡来的,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好运,你懂吧?
江药听得这话,了然的点点头,妄图用自己萦绕着蜜枣香的手摸摸兄长的好运。
江愈却娴熟的收回手。
“一边儿去,你这倒霉孩子,这是你能随便乱摸的吗?”
回忆到此而止,之后那些芬芳的话语江药已不想再回忆,此时,她看着空无一人只余落叶潇潇的谷口,脸色发白,心中一片凄凉。
难道我江药竟是第一个传送出来的人吗?我竟如此弱小?
自我怀疑中,江药走到一旁,取出一块粗布,铺到地上,又取出蒲团坐下,将离家前兄长交予自己的那些没用完的符篆摆放到粗布上。
反正回了家,这些符篆多半会被兄长回收回去,那莫不如自己先行将他们卖了,能去江城吃一顿灵兽餐也好啊。
放完符篆,江药看着仍有些空的粗布,又取出一枚戒指来,这戒指她着实不知是什么,干脆放上去,到时叫个高价,也许能宰到知肥羊呢?
……
谷地最南边的地缝处,开始散出虹彩,虹彩飘荡间带起阵阵呢喃,若有温柔的声音,在众人耳中低语。
这虹彩转瞬间便到了北边,瑶之正在阵法中行走时,忽有所感,回首望去,只见身后草木已呈衰败之迹,她忽然向前狂奔而去,一头撞入阵中的小屋内,那书册化成一道流光冲进瑶之脑海。
瑶之只觉头脑去被千万根针扎入,登时汗出如浆,抱头在地上滚了起来。
呻吟声断断续续在屋内想起,瑶之昏了过去。
瑶之犹如置身梦境中,虚无缥缈的记忆于脑海中纷呈。
书册上原本淡去的墨迹,逐渐重组成一段段话语,合而为一。
最后如烙印般印入瑶之脑海,再不能忘。
瑶之以巨大的毅力自昏睡中清醒,脑海中多出了一篇图册。
其上刻绘一只苍劲巨鹿。
巨鹿鹿角生花,脚踏虚空而行,宽广的背上驼着一片广阔的陆地。
花谢花开间,许多年过去,某日,鹿角之上的鲜花俱凋零,而后大陆之上草木亦开始凋敝。
原本生机盎然的鹿角变得死气沉沉,鹿角之上的死气扩散到身周陆地上,大陆之上裂开巨大裂缝,竟被一分为二。
围绕大陆运行的星辰,被大陆崩碎的余波震荡,星光摇落,纷纷崩毁。
瑶之沉浸在这样壮丽的一幕,久久不能回神,直到精神再也承受不住,方才不得不停下。
她惊奇的发现,在她观想这段画面时,身体里吸收的苍茫之气更多了,她的经脉变得更为坚韧。
只是,瑶之试了下继续观想脑海中的画面,却觉脑海钝痛,如被钝刀切割般,如此,不得不放弃继续观想的想法。
……
谷口的屏障更薄了。
江药一边庆幸自己不是头一个从谷中出来的倒霉蛋,一边随着谷口摆摊的大部队再入谷地。
今年江氏送族人们前来的筑基期族人,正是江药的兄长江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