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镯子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念想，没想到现在也被万知夏摔碎了，她有些难过，难过妈妈当初为什么要抛下她一个人。

顾亿程看她这样，有些无力，他不擅长安慰人，但也不好就这么看着，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别逞强，想哭就哭吧，我不嫌你丢人。”

“我才不会哭呢。”

万黎把镯子放好，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发生一天两天了，她早就麻木了。

这对母女的手段只会越来越厉害，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容忍了。

顾亿程看她就跟没事人一样，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被欺负了会哭呢。

“那个，镯子我可以找人帮你修好。”

话一出口，顾亿程就后悔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揽下这个麻烦。

“真的吗？那就拜托你了，对了，刚才谢谢你急时扶住我。”

“真的，不客气。”

顾亿程想说的话就在嘴边，但他却不知道该不该说，看了她一眼，他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别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还回去，你本来就很笨了，可不能一直做受气包。”

顾亿程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看到她被欺负，他心里堵得慌，特别难受。

“就像你刚刚那样吗？”

万黎觉得刚刚顾亿程做的真是太好了，看到那对母女受挫，她就无比开心。

“对。”

顾亿程想，他这也是为了她将来的长远发展，他向来做好事不留名。

“你要尽快学会保护自己，我不会一直在的。”

顾亿程也是为了她好，他是要回到自己身体里的，不会永远像现在这样在她身边，像今天一样帮她。

怕她担心，顾亿程又接着说了一句。

“我可以帮你。”

“好。”

万黎应下，她觉得顾亿程说的没错，她也是时候学会反击了，她这样软绵绵的，只会让那对母女得意。

这一次，她要把她们加注在她身上的，统统都还回来。

“你为什么不喜欢学习？”

顾亿程突然转移话题，万黎的试卷他看过，根本没到倒数第一的程度，只要她认真，她是会考好的。

所以，顾亿程觉得，万黎之所以每次都考倒数第一，那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没有为什么！”

万黎随口说了一句，反正当倒数第一都习惯了。

“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顾亿程知道，她曾经也试着做出过改变，但是每次改变换来的不是好的成绩，而是被嘲笑的嘴脸。

每次考试之后，被同学看不起，被老师另眼相看，好像她的存在在这个班如同一场灾难。

久而久之，万黎便养成了随它去的习惯。

“顾亿程，你怎么又知道了？”

万黎觉得这样简直是太不方便了，自己完全没有了秘密，在顾亿程面前，她就像没有任何隐.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