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看护江姗遗体的武装者接到了指示。
遗体可以交给唐桂兰。
不过为表对江姗的重视,两个武装者会护送她们去殡仪馆。
因为江姗中的是生化病毒,需要有效的隔离,葬礼也只能删繁就简。
唐桂兰和江挽快速对视一眼。
运送遗体的车已经到了,担架被抬了去。
车位子没那么多,武装者看向江择。
江择没给他机会劝退,先一步说到:“如果我不能去送一程,那江雷可能要亲自送。”
武装者闭了嘴,最后把抬遗体的人和司机都扔下,这才顺利的去了殡仪馆。
江雷那边,得知江择接到了人,才没有继续闹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卫老爷子从医院拿了包药,边走边可惜,没能看看小儿媳妇长什么样。
殡仪馆,仪式还是要举行的。
一个戴着口罩眉目清雅的工作人员小哥哥过来,接管了遗体。
江挽与他错身,往他的口袋里飞快的扔了个东西进去。
武装者非常的尽忠职守,要在这里陪着,直到入棺了香火化进盒为止。
把遗体推走的小哥哥,到了停尸间。四下无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有液体的小瓶瓶。
他掀开白布,将液体点在了江姗依然有些红润的唇。
继而他莹白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弹,一道灵光从江姗的眉心窜入。
画好了妆换好了衣服的遗体重新被推了出来,顺利的入棺。
祭拜完之后,便送去火化了。
亲眼看着遗体进了炉子,武装者任务完成了百分之九十。
盒子出来之后,他们便回去交差了。
百子西脱去工作服,摘了口罩,走了过来。
“人已经醒了。”
唐桂兰轻轻的拍了拍心口,彻底的将悬着的心落到实处。
“子西,多亏了你啊!”
百子西优雅又绅士,“阿姨过奖了,我也是为了挽挽。”
江择:?
你们原来这么熟的吗?
卫恒那边已经发了好几十条短信给江择。江择终于回复了一句。
卫恒立马发过来一个地址,想要让江择安排把人送过去。
江择“啧”了一声,询问了江挽的意见。
江姗肯定不能回江洋寨了,在京城,与江择他们有牵连也不稳妥。
卫恒准备的地方在京郊的一片别墅区,车程两个小时,也不算远。
江姗人醒了,但是身体损伤的严重,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调养。
卫恒选的倒也是个好去处。
折腾到现在天都黑了,江择回了刑警大队,半途过来的江火直接就带了江挽和唐桂兰回了自己住处。
送江姗的任务就交给了百子西。
回去之后江挽才看到V信的消息。
江风问有没有赚钱的活儿。
江风和江水的任务并不重,一半的时间都是可以自己安排的。
只是被困在33号,没有自由,闲下来的时光就显得尤为难熬。
“暗枭”与“潜龙”不一样,本质的区别就是“潜龙”是属于重武研究院的,是在编人员。
“暗枭”比较独立,是秘密组织,他们不能离开特定的地点,也要按时完成面给的任务。
任务空窗期,江择就会给他们找一点事情做,接私活儿来打发时间。
只要进行登记就行了,材料他们自己出钱,会请专人去采购,赚的钱也是属于自己的,面不会管。
他们造过小车车,造过超智能家电,还造手机。也会帮着江夏那边研制医疗器械。
这是机关器的任务接近尾声了,江风担心江水闲下来会胡思乱想,所以才让江挽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江挽想起狗男主吐槽她的聚灵阵很低级,她连夜升级了一下,将图纸给江风发了过去。
这个应该够江水研究一段时间了。
···
谢副会长的事很快就曝了出来。
陆冥在训练基地的宿舍,看了看网的报道,并没有什么波澜。
他给陆炳文打了个电话。在这边训练了整整一个月,也该回书画协会了。
因为谢治的事,书画协会有一点动荡。
谢治学生众多,失了主心骨,乱成了一锅粥。
谢敞暂时还没有顾得这边,作为谢治的得意弟子,尹希然倒是动作不断。
陆炳文让陆冥再晚几天回来。
考虑的不仅仅是书画协会这边的事,还有陆家。
陆钧打不通陆冥的电话,就找陆炳文,意图让陆炳文劝说陆冥,不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在他看来,陆冥完好无损,事情就是有转圜的余地的,他觉得陆冥没必要对陆放揪着不放,怎么说也是亲兄弟。
陆炳文已经不跟陆钧生气了,他只当没这个四六不分的儿子。
陆冥在训练基地,陆钧就没办法见他。
先让陆放吃够了苦头才好。
陆家的事没那么多人知道,毕竟是家庭矛盾。
因为与尹平川还有纪铮走得近,陆钧在商圈儿名气也大了起来,接触的人已经不是原先的小圈子了,平日里应酬少不了。
昨天因为陆放的事半途离席,今天得补。一方面是赔罪,另一方面也是要粉饰太平。
如果让这些合作商知道他的老婆儿子进去了,他不敢想之后的合作会出什么问题。
喝酒到半夜,将重要人物都送走之后,陆钧捏着鼻梁走出来。
司机在地下车库等着他,陆钧乘着电梯下去,刚出电梯门,冷不丁的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口鼻。
他挣扎了几下,头愈发的昏沉了。
身后一个比他略微高一点的男人警觉的四下看了看,见手的人挣扎变弱了,稍稍松开手,连拖带拽的把人弄到了一个角落里。
然后扒了陆钧的外套和裤子,领带也扯下来了,迅速的给自己套。
装扮妥当,他便往停着车的地方走。
这个时间停车场里的车并不多,走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喇叭短促的鸣了一声。
地下停车场有些昏暗,在车等着陆钧的伺机,看着好像是自家先生出来了,按喇叭提示了一下,下来打开了车门。
那个男人用手撑着额头,做出喝多了酒不舒服的样子,挡住了大半个脸,坐到了后座。
司机关心的问了一声,男人没说话,司机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安安分分的开车。
驶出停车场,司机脖子突然一凉。
“按照我说的做。”
一道不属于陆钧的声音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