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没有证据你凭什么含血喷人,咱家剁了你的狗头!”
黄兴立时脑子翁的一声,指着看向自己这边的韩信大骂道。
这一下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京官派系眼瞅着机会到来,纷纷开始挨个向朱棣直谏,矛头全部指向黄兴等阉党一派。
“你拿出证据来,不然咱家就算血溅当场,也死不瞑目!”
黄兴彻底乱了分寸,说此话时向朱棣看了一眼,当见到朱棣面无表情时,他更加慌乱了起来。
“证据?恐怕拿出证据你真要血溅当场喽!”
秦不浪一边调侃,一边伸手在怀里摸着,一张纸条出现在众人眼前。
许久没有开口的朱棣轻咳了一声,用手压了压现场的嘈杂,沉色道:“此事以后再议,今日元宵佳节,朕不想谈论这些,退朝吧!”
这事反转的非常突兀,不光满朝文武,就连秦不浪也愣了一下,不过左右看看京官一派和阉党党羽,他似有所觉的暗自叹了口气。
奉天殿外的甬道上,朱瞻基躺在担架上,不停催促着几个太监快行。
刚行至奉天殿,却被守门护卫告知早朝已散。
“乾清宫!快点!”
朱瞻基现在心急如焚,此前黄兴密函抄送给他一份,当时他只知黄兴令罗特武暗杀秦不浪,却没多想为何要给自己抄送一份密函。
此前阉党一派也算是拥护朱瞻基的一支势力,因此他只当是黄兴诸事皆向自己禀报而已。
再加上那个时候朱瞻基并不是多看得起秦不浪,身份低微的草民死就死了,可是这一场仗打下来,朱瞻基发现秦不浪绝对深不可测。
此番秦不浪一旦扳倒东厂厂公黄兴,有抄送密函在前,势必会牵扯自己,不由得他不着急。
“秦不浪,知道朕为什么把此事压了下来?”朱棣负手而立面带笑意的看着秦不浪问道。
秦不浪不想自作聪明,于是开口回道:“皇上的心思,我一个赘婿哪里猜得到!”
“你这是心中闷气啊!赘婿的确是身份低人一等,不过你就没有想过改变现状?”
朱棣这话十分诛心,但凡秦不浪敢点个头,恐怕立刻会被拉出去砍了。
秦不浪暗叹一声伴君如伴虎,幸好自己并不怕他一个人皇,随即正要开口,一个小太监躬身走进来说皇太孙朱瞻基求见。
“来的正好,让他进来!”
朱棣眉梢一挑,绕有兴致的撇了一眼秦不浪。
“拜见皇爷爷!”
朱瞻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就要行大礼,被朱棣拦了下来。
“今日你二人都在,我便把话给你们说个一二!”
朱棣转身坐下,朝秦不浪朱瞻基二人挥了挥手,示意也跟着坐下。
“各朝各代哪有什么千古绵长稳坐的江山,朕只求儿孙能够把朱家天下撑得长些!”
朱棣说完此话,整个人没了人前的上位气息,斑白的双鬓,花白的胡须,俨然就是一个穿着华丽的老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