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送走了艾克和里欧,菲芮的系统立马提示她:这个世界的法则-1-风起云涌的克勒斯城,任务第二部分开启——圣骑士团失踪的真相:请向各方知情人士打听情报——任务完成。 而菲芮的表情并不见轻松,也不见恐惧或者担忧,而是一种沉浸于思考的表情。 就像艾克和里欧形容的那样,从表面看起来,菲芮有点,怪怪的。因为菲芮既像她说的那样是一个“很惜命”的人,但是同时,开始能够逐步理清事件脉络的她产生了更大的疑问。所以她现在完全是一个“怕死又好奇”的非常矛盾的状态。 但是葛吉尔的失踪还是克洛卡夫妇如今在家焦急等待的样子,让菲芮在怕死的层面上多了一些勇气,促使她偏向了好奇的方向。 于是菲芮开始整理她在圣骑士团失踪前后得到的信息。 通过系统的任务完成作为佐证,目前证实了以下几点:一、新年祭时的‘死灵’和酒吧街内试验场的石门就是世界法则的具现化形式;二、圣骑士团失踪事件的目击者都有被魔力阻断和魔力干扰的痕迹;三、失踪事件本质上是一次大型魔法实验;四、世界法则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是共鸣形态,会触发精神魔法和空间魔法。 所以,菲芮可以确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艾克刚刚说谎了。他说的“能够掩藏真相的只有真相”这件事是没错的,但他见到了那个马夫有被魔力干扰的情况却还说圣骑士团的失踪和世界法则□□鸣的情况并不存在关联,这是不对的。像“凭空消失”还有“精神干扰”这种明显是空间魔法和精神魔法造成的现象,怎么可能跟共鸣理论无关。很有可能,艾克也没跟里欧分享有关于马夫的情报。所以艾克用“共鸣存在”这个真实情报掩盖了他所知的其他真相。 菲芮可以确定的另一件事情,是莫希科透漏出的“各方势力正在博弈”的消息。也就是,这种关于研究“世界法则”而进行实验实际上是“少数人知情”的事情。只不过以前是“可控”的而如今出现了“失控”的情况。那么,酒吧街的那个试验场某种程度上来说就不是秘密。 结合这些,菲芮大概就理出一条简单的事件发展线了:“在统治者的默许下,一些人处于某种目的开始进行探究世界法则的实验”——“在爱德朗堡的实验失败了造成了一些麻烦”——“实验被转移到了克勒斯城内继续进行”——“实验出现了一些原本不在预料中的结果,圣骑士团失踪”…… 在这条线上,最大的两个问号就是“出于什么目的开始的这项实验?”和“到底是实验‘失控’了,还是人为造成了‘失控’的出现?”,但不管怎么说,葛吉尔所在的那一支圣骑士团都是由“研究世界法则的实验”的牺牲品,很可能之前失踪的莱特也是。 所以,所有问题,最终回归于这项实验。 想了太多的菲芮,即使今天之内走了不少路发生了不少事情却依然感觉不到疲惫,完全没有睡意的她窝在自己的床上,边想边嘀咕:“所谓的灵魂寄生产生了死灵,还有魔力和源力共鸣的现象,其实都是用来掩盖真相的真相。这些不过是在叙述触碰世界法则会产生的结果而已。这些糊弄人的‘大人物们’真的是欺负平民老百姓们没上过思想品德课。老师教过我们的,要问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这些人出了这么多书,做了这么多研究,连个‘是什么’和‘为什么’都不讲清楚,甚至可能都没搞清楚,就风风火火地研究起‘怎么做’了。” 菲芮这边闭着眼睛迎着昏暗的月光,还在苦中作乐地对这个世界的人没有点哲学思维予以鄙视呢,就觉得眼皮上的光线变强烈了一些,不由得疑惑地睁开眼。 难道她这就不知不觉劳心劳力地想到天亮还没睡?她觉得她的时间观念还可以啊,现在离天亮还有一阵子呢。 菲芮起身循着变亮的光源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发现了天色变亮的原因。 在距离皇家魔法学院较远的街区,红色的光芒向天空升腾,而光芒之中,一切的事物都变得像是在挣扎,挣扎到扭曲…… “不会吧……”菲芮看着那边光芒,因为震惊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不是点亮天空的光,那是不断蔓延的熊熊燃烧的大火。而大火向外蔓延的最中心的位置——就是酒吧街。 菲芮看着那边火光,对自己说:“那里是试验场。” 火光把包裹住一切都变成了火红色,菲芮觉得,即使这样远远看着,仿佛都能看见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因为大火而释放,而挣脱束缚。那个火光不像是寻常的火,是纯粹的红色,渲染得上方的夜空变成了诡异的紫红色,紫红色一圈圈向四周延伸开来。 这个世界的法则-1-风起云涌的克勒斯城,任务第二部分开启——圣骑士团失踪的真相:调查被烧尽的试验场。 菲芮还看着那大火燃烧着,未被扑灭,不知道波及了多少区域,而无能为力。系统这时候却发布任务要调查“被烧尽”的试验场。 “真是个残酷的世界……”菲芮觉得自己快要被那火光灼伤了眼睛。 而就在距离火场非常接近的位置,兰杰正面对着一个带着同样银色面具却身穿黑袍的男人大声地抗议:“我应该跟你说过!实验进行到这一步不算完成!你不能这样随便干预我的实验!” 黑袍和面具下的男人开口:“那是‘我的’实验,而且我也告诉过你,不要在我的实验里做小动作,只要达到我的实验目的即可,不要其他无谓的实验步骤。” 男人的声音,就是菲芮曾经听到,藏在幕后的被珍妮追着的人的声音。 “好,那么就当是‘我们的’实验。”兰杰指着那一片火光,“而你做的事情,是彻底摧毁了我们的实验!你把法则之门毁了!” “你很清楚。我这只是在加速实验目的的达到罢了。所谓的法则之门,本身不过是‘门这边’的我们制造的一个出入口而已。它从来不曾真正存在过,又怎么谈得上被毁了呢?”男人向兰杰逼近一步,使得兰杰更加能感受到那片火光的热度,“虽然这一次的小动作得到不错的实验记录,我也没什么损失什么。但我很不喜欢这种事后才知道的感觉,和有了别人质问我的经验。兰杰,你只是‘经手’实验而已,请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兰杰并不畏惧那片火光,语气上扬地问:“这是警告?” 黑袍男人后退一步,缓缓说道:“不,作为曾经的同窗,这是忠告。” 兰杰不予回应,向后一退,身影隐没进火光之中。黑袍男人看兰杰的身形消失之后,冷哼一声,转身远离了这片火场。 酒吧街的大火在烧掉了整个酒吧街之后才缓缓地熄灭,大火之后紧接着就是一场大雨。从王城内派出的调查组最终给出的对外声明是“内部势力械斗时引爆了易燃物质”,而克勒斯城内的地表水源因此都带上了一点灰灰的颜色。 萨希尔教授在大火熄灭之后不再早出晚归,只是他带了灰色的地表水样本回来,把原来要研究的课题搁置一边,并嘱咐菲芮近期内都该做取用地下水。菲芮把用地下水这件事也通知了里欧并托人转达给了克洛卡家。 菲芮并没有因为新的任务而离开魔法学院,学院依旧维持着出入的严格控制,而且据说,原来酒吧街的区域都被圣骑士团封锁起来了。 菲芮窝在宿舍里,阅读的书籍也从《魔药入门到精通3:混合药剂的调配》那本书,变成了现在手里的这本《中阶药剂调和的基本-通用的魔力使用方法》,作者:萨希尔.弗兰克林。这本书菲芮基本上快看完了,只是,还没有实际操作过。 “好了,光纸上谈兵可不行,得动手试一试。”菲芮说着,把书合上,“去跟萨希尔教授申请,到演习教室实验一下书中的方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