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天不仅是贪官、赃官、卑鄙小人,而且还有以假乱真的表演才华!
这小子如果活在千年以后的娱乐圈,他绝对可以当影帝,而且只要他愿意,他每年都可以轻轻松松将每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轻轻松松地收入囊中。
江枫的脚迈进公堂门口的那一瞬间。
他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离开座位,故作惊讶地说:“我的老天爷,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西门大官人到了!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武松,你为啥给西门大官人披枷带锁?你一定是抓错人了!”
没等武松说话,跟着后面的张四扯着嗓子哭了起来,他“扑通”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喊道:“求晴天大老爷替我们主持公道哇!”
李达天瞪着大眼珠子,一脸懵懂地问道:“你姓氏名谁?你有何冤屈?”
张四回头指了指江枫:“大老爷哇,我叫张四!西门庆这个狗贼伤天害理,他家的药将我外甥杨宗锡给毒死了!我那可怜的外甥哇,正值青春年少,他的老婆孟玉楼恰逢花一般的年纪,这对少年夫妻恩爱有加,生活小康,过着蜜一般的日子,可惜哇,这一切都让西门庆这个狗贼给毁了!”
“张四,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胆敢说一句假话,请青天大老爷割了我的舌头,再将我的牙拔干净!”
李达天听到这里点了点头,然后慢条斯理地问江枫:“西门大官人,你可知罪?”
江枫白了这个伪君子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何罪之有?”
“你的药毒死了杨宗锡,这还不是罪?”
“这药成年上百的人吃过,药到病除,救人无数,别人吃后均安然无恙?他有何证据杨宗锡是被毒死的?”
李达天扭头问张四:“对哇,你说西门大官人的药毒死了你外甥,不能信口开河哇,人证呢?物证呢?”
“杨家的上上下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能证明我外甥是吃他家的药死的!”
“既然如此,传人证,带物证!”
很快孟玉楼和孙婆子、杨宗锡的弟弟杨宗保都被带到了公堂外面。
李达天“啪”了一下惊堂木,吆喝一声:“传死者杨宗锡的妻子孟玉楼到堂!”
身穿重孝的孟玉楼乍一露面,整个公堂顿时满堂皆惊!
孟玉楼长得真是漂亮!
有个叫兰陵笑笑生的流氓文人曾经如此形容:月画烟描的一张脸,皮肤真是好,粉妆玉琢一般,人家孟玉楼那张俊脸不肥不瘦,俏丽的身材难减难增,光洁的额头上长了几点若有如无的雀斑,那才叫天然美丽,百褶湘裙露出一双小脚,周正堪怜,飘然而过时花香细生,款款坐下后嫣然百媚……
孟玉楼到了公堂上,
公堂上的所有人都如同遭了雷击一般,个个屏住呼吸,呆若木鸡,哪怕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发出山崩地裂的声响。
江枫偷眼扫了一圈公堂上的人。
所有的人的嘴角都挂着涎水,只要饿了半月的狼见了肥羊才会流出的涎水。
公堂中央的李达天尽管拼命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但是他的喉结在抖动,在不停地咽吐沫!
武松那张狰狞的脸此时也写满了水一般的柔情!
江枫相信,如果孟玉楼与这位敢打死老虎的汉子恰好四目相交,武松顿时就得如同绵羊一样软塌塌地跌倒在地上!
江枫的心不由地悬了起来!
唉,麻烦了!这群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性,待会一旦孟玉楼杏眼园睁,信誓旦旦地指定自己是杀她男人的凶手,不用大刑伺候,光公堂上这些男人的眼神都得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