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夸张了吧!”
“就是有这么夸张!哦,到了!”
我们来到一间高大的屋子,这里很阴森,就像牢房一般,屋子里到处都是废纸和一些不知装了什么的瓶子,有几张长桌子,上面放这一些蒸馏瓶、试管等化学仪器。屋子的一个角落摆着一盏发出火光的小煤气灯。
屋子里除了我和马登,只有一个人,他正在用鞭子抽打着什么。
“夏洛克先生?打扰一下。”马登叫他,但是他没反应,继续用鞭子抽打,我好奇的伸头一看,天啊!那是一具尸体!
“夏洛克先生?”这次马登的声音大了些。
那个人停了下来,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说:“这项研究是个体力活,马登。”那个人喘着大气。他把鞭子扔到一边然后转向我们。
“这位是我的朋友朱千易,这位是夏洛克先生。”马登给我们做了介绍。
“您好!”夏洛克使劲地握着我的手,热情的说。真不敢想象这是刚用力抽完鞭子的手。“看得出来,你和马登是同一个国家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讶的问。因为在这昏暗的房间根本看不清一个人的外貌,更别说其他东西了。
“这没啥大不了的,”他说着,哈哈的笑了起来,“千易先生,您对人死后还能造成怎样的伤痕有什么看法吗?”
“用我所学的知识来说,那些伤痕应该会深色一点。”我凑近尸体一看,果然,刚才夏洛克抽过的地方伤痕深色了一些。
“可以啊,先生!洞察能力不错啊”他说,“的确会深色一些,因为在抽打时,出血的地方只是皮肤里的毛细血管,但人死后,血液停止流动,他们便会坠积与血管,这时在抽打尸体,伤痕会比生前更深色,而且短时间内不会消散。”
我惊讶的看向马登,但马登只是耸了耸肩。马登面向夏洛克说:“夏洛克先生,我的这位朋友想与你合租,你看怎么样?”
“好极了!刚好缺个人和我合租!我看中了贝克大街的一套公寓,”夏洛克有点兴奋,“不过……我一些习惯不知你可不可以接受?”
“洗耳恭听。”我说。
“我有时会抽烟,你都烟草味不介意吧?”
“我一直抽‘船’牌烟”我回答说。
“这个再好不过了!我常摆弄一些化学药品,偶尔会做一两次实验,您介意吗?”
“不会,实际上我还挺喜欢化学。”
“那太好了,我想我们会很相处的来!你介意我拉小提琴吗?”
“那得看你拉得怎么样了,拉的好的话还可以,可要是……”
“啊!那就行了,”夏洛克高兴的笑着说,“那这事算是定了。现在去看看房子怎么样?”
“没问题!”
我们来到了夏洛克所说的那件房子——贝克大街221B座的房子。房子有两间很舒适的卧室和有温和的阳光照射进来的起居室。室内布置的很温馨,通风、采光很好。我和夏洛克对此都非常满意。于是,我们当场就商量好了两人的租金分摊,于是便租下了。当晚,我就把我旅馆的行李搬了过来。夏洛克第二天就把他的行李搬了过来。接下来的一两天我们都在整理自己的行李。搞定完之后,我们便安心来并开始熟悉新环境。
夏洛克不难相处,他过着中国农民般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我恰恰相反。他有时一整天呆在实验室,有时在解剖室,有时去了伦敦城的贫民区,也可以说夏洛克有时走便了整个伦敦城。
几个礼拜以来,我对我这新朋友的兴趣与日俱增,他说他是一个咨询侦探,(但我更倾向于私家侦探)也对,因为他的的外表就很像一个侦探,细长的鹰钩鼻,方正的,向外突出的下巴,两个特征都表现出他机敏,果敢又不拖泥带水。虽然双手他天天和化学药品和尸体打交道,但却异常的灵活,这是我在他拉小提琴的时候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