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距离金色港湾高档社区仅仅几公里的东边,机场出港的班机在细细绵绵的斜风细雨中迎风起航。
灰白的机身在湿润的空中划拉出海鸥的翱翔姿态,滑向苍穹。
沈牧洲拿手机的左手搁在玻璃栏杆,直直愣愣的盯着屏幕上与死党阮雁南的微信聊天框,右手指尖的烟不时在嘴里猛吸一口。
“老沈!老沈!号外,号外,我家小贝壳昨天被分手了!”
昨晚沈牧洲去会所应酬,长夜笙歌到嗓子嘶哑了才回家,进了家门,还在玄关踢鞋子,手机就进来了一条死党发的微信。
内容称不上多么惊心动魄,只是内容里出现了“小贝壳”这三个字,给他造成了极度舒适的视觉体验。
死党阮雁南已经很久没在他俩的聊天界面提到小贝壳。
于是沈牧洲装没看到,连个表情符号都没回。
但这个讯息犹如一颗石头投进了他寂静的心湖,荡起圈圈涟漪。
自从看到这条微信,沈牧洲一夜没睡好。
昨晚躺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确切的说他没有闭过眼,而在他脑中反复出现的,就是他们这票糙汉死党的集体小妹妹,阮家姑娘,阮丝娴。
那姑娘是个急诊科女医生,他们之间虽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距离上次见面,似乎是去年平安夜。将近一年没见过面儿了。
去年平安夜那天,阮雁南忽然从四九城回到申城,名义上召集大家伙过圣诞节,其实就是寻个借口把他们这票男人的小妹妹从繁忙的急诊科拯救出来。
哥哥们好心把丫头拯救出来,然而臭丫头不识好歹,整个烛光晚餐时间,不是在看手机和男友尹贺聊天,就是在埋头吃美食。
烛光下,娇美的脸儿对着手机笑得宛若梨花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