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画面，遍地残垣，有个姑娘，用她娇小的身体，把她护在怀里，对着天叫着什么，然后化成碎片灰烟，消失在她面前，“活下去。”这是那个姑娘最后跟她说的话。

她脸仿若有雾气环绕，在她消失的时候，小朵都看不清她的样子……

苏柔转过脸，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一个小姑娘，站在她身后，哭得像个孩子。

“苏苏……”小朵喊出来，又一怔，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叫她，四月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微微皱了皱眉。

苏柔也是一愣，不明白这个素未蒙面的姑娘，为何知道她的小名，可是心里却涌现莫名的熟悉，仿若俞伯牙钟子期高山流水的初次相遇，双目流转间，仿若遇见了知音。

“你是？”苏柔无措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忽然看到这个小姑娘旁边有只，有只会飞的老虎？苏柔瞠目结舌，手指着四月的方向，一时无言，下意识就想叫出声来。

“不要惊叫，找个能说话的地方，我们聊聊。”四月说道，一爪子拍过去捂着她的嘴巴。

“我的天哪，老虎，不仅会飞，还说话了。”苏柔不禁感觉有点头晕目眩，麻木的点点头。

“小朵，擦擦眼泪，我们先出去，一会聊。”

“嗯？眼泪？”花小朵一惊摸了摸脸颊，一片湿润，居然是哭了，对着还在呆愣中的苏柔说道：“漂亮姐姐，我们去门口等你。”便急忙退了出去。

“四月，她是饕餮么？她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我感觉，我跟她似乎，似乎似很熟悉。”门口，只有四月和小朵在的时候，小朵问道，一个接着一个问题。

“她应该是饕餮，可是她身上，饕餮的气息很微弱。”四月避重就轻的回答道，“一切要等混沌过来才知道因由，我伤未愈，在感知上远不如混沌来得灵敏。”

“难道，饕餮是我失散多年的另一半？”小朵忽然脑洞一开，说道。

四月翻了翻白眼，他感觉这些年，他翻白眼的次数已经超过了过去几千年，有一天会不会翻着翻着就变成真正不可逆转的白眼了？“你是母的，饕餮是母的，你两还能整出这一半那一半么？”

“是女的，女的，注意你的措辞穷奇先生，”小朵严肃的跟四月说。“可是我看见她，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珍宝，心里还怪难受的，刚才仿佛看到了跟她的生离死别。”

“你看到什么长得好看的人，都这么说，记得你当初第一次见到混沌擦鼻血的样子么。”四月揶揄说道，有意的岔开话题。

“咳咳，”小朵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说：“你不懂，这叫欣赏一切美丽的事物，热爱生活，对这个世间万物抱有善意，像我这么人美心善的小可爱你可能这辈子就遇到这么一个了，要珍惜。”

“我信你个鬼哦，你个小丫头片子坏得很。”四月又是一爪子拍向她的额头。

“哎哟。”小朵痛呼出声，“四月你把我打傻了，要对我的下半辈子负责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