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卷发的高挑男人,沙色风衣,身上缠绕着绷带,笑容欠揍。
没错,这就是你的基友了。
你蹬着脚下的黑色长靴,雷厉风行地冲向太宰治。
“太宰?”你看着面前的人,做了最后的确定。
昨晚你和基友确认了暗号:你叫他太宰,他喊你——
“森先生?”太宰治眼露惊讶,对比了一下你和他的身高差,“娇小的森先生?”
草(一种植物),为什么你还要在森先生前加一个娇小的形容词?禁止人参公鸡谢谢。
你在他面前翻了个白眼,这欠揍的样子,是你基友没错了。
你把手上拖着的行李箱一把塞到他手里。
虽然动车站里开了冷气,但是穿这一身cos服还是挺热的,反正已经找到基友了,你也不见外地直接把行李箱塞给他,然后——脱掉红围巾,塞给他——脱掉黑色长风衣,塞给他——揪起一个小皮筋把齐耳的黑色头发扎了个小揪揪,露出左耳上闪亮的红钻耳钉。
“怎么了?”你看着基友脸上不作伪的惊讶,拎过你的行李箱,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略带冷淡地说,“我们走吧。”
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因为从小遭遇各种事故,你本人的性格看上去冷淡而处事不惊。
实际上,在网络上,你是一个非常“活泼”的人,反正谈天说地神马都可以聊的那种。
大概基友是因为你性格的反差而感到惊讶吧,你想。
“哦~好的,我们去哪儿?”太宰治看着眼前的男人——或者说是男孩,笑吟吟地问他。
“回你家啊,不然你要让我住酒店?”预算不够啊,大兄嘚,要不是你的基友强烈要求面基,还包了在横滨的食宿,你是不会漂洋过海跑到这么远的地方的。
当然,这是因为你的基友非常有钱,而且你们的关系非常地好,所以你才会这么自然地住进你基友的家。
毕竟——当年你没日没夜地给你基友补课的时候,他也没有客气不是?
“我只是说说呀,森先生你好凶哦~”
听到基友这番gay里gay气的话,你的回答是翻了个白眼。
“少废话,我有点饿了。”你直男地开口,完全忽略基友的控诉,没办法,你基友就是这个样子——特别狗,和太宰治辣个男人如出一辙的性格——除了不够黑泥,这种话,平时你的基友经常在你面前口花花,你早就养成了免疫力。
“唉……那森先生想要吃点什么呢……”
你看了眼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后,一脸委屈地抱着你的大衣和红围巾的基友,“体贴”地放慢了脚步:“我要吃大餐,饿了,都是为了早点赶过来,早饭都还没吃”
所以你别委屈了,我比你更委屈。
“诶~可是我的钱包——”
“你要是敢用钱包在入水自杀时丢掉或者是什么的理由糊弄我,信不信我转头就买票回去了?”你一听基友的话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毕竟你不止一次被他用这种理由坑了——你无比深刻地认识到了基友本质——他就是一个比太宰治还要狗的沙雕。
这个时候,你只要稍微强硬一点:
“好叭……那我偷国木田的卡请你吃饭。”基友闷闷不乐地开口。
你自动翻译他的话:等会儿我会乖乖买单的,你别走。
“我们走吧,”你眼底带了一丝笑意,日常欺负基友get√。
“呐呐,森先生你是不是才16岁啊,好小一只哦~”太宰治在你耳边叭叭叭。
你听着他的话,有些不高兴地鼓起脸颊:“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我18了,18,已经成年了。”
长得一张娃娃脸是我想的吗?我随我妈不行啊,我也想要一张猛男脸啊,至少也不要每次出门买菜都被大爷大妈拉着话家常然后送点葱啊蒜啊什么的。
有时候还要被母上大人拉出门见她的小姐妹们,出卖色相——被捏脸揉头发,还要用哄小孩的口气跟你说话。
这也幸好你是个(表面)不苟言笑的人,但凡你爱笑那么一点点,你的这一头乌黑亮丽的漂亮头发都保不住了。
虽然你并不能理解那些大姐姐(阿姨)口中的“好乖”“好可爱”“正太赛高”是什么鬼东西,反正——你是躲不过她们的魔爪了。
你只能庆幸,她们还没有你母上大人那么丧心病狂地让你穿女装——洛丽塔,汉服,公主裙……等等恐怖的东西。
“可是森先生看起来真的很小哦~”
“你是不是欠揍了,不要老是小啊小的形容我啊,”我一拐子打在基友的肚子上,“你再这样,你的作业我可是不管了啊,让你挂科挂到哭。”
“诶~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