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乐渝微微笑了起来,眼眸弯弯的,靠着梅落的胳膊蹭了几下,乖乖小小的一团,看着就让人心生怜爱。
梅落不只是鼻酸了,连心里都酸的厉害。
微弱的烛火无风自摇。
有了梅落在身边的孙乐渝无比安心,没多会儿就睡了过去,留下梅落一个人半是入睡半是警醒。
夜,寂静无声。
半夜,门被推开,一瞬间,懵楞睁开眼眸,里面满是清明,有人。
这是她第一想法,左侧垂下的手悄悄伸进被子里,腰间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五指捏住,心里紧绷着。
那人动作虽轻,但是行动之间还称得上坦荡,梅落有点疑惑,究竟是谁?
时越已经在西厢房徘徊许久了,有点不敢进去,怕看见孙乐渝恐惧或是厌恶的眼神,可是让他就这么走了,实在是不甘心,最后下定决心进来偷偷看一眼,别让她知道。
这才小心翼翼的翻墙进来,做贼一般的心虚,怕是被什么人逮住之后的难堪。
好不容易到了孙乐渝住的屋子前,就看见里面仅有一点点微弱的光,俏寂无声,时越松了一口气,推开门就看见了层层叠叠的纱帐,这还是梅落弄来的东西,说是有什么风过来了还能挡上一挡。
时越慢慢踱步往里走,层层叠叠的掩映下就看见有两个人窝在床上。
时越浑身一颤,似乎是有点不可置信,颤颤的伸手去拨开帘子,对上了梅落那双漆黑的眸子。
二人对视一眼,时越却忍不住倒退两步,帘子都撒开手了。
他心里很是复杂,转身离开了。
梅落低头,将匕首插了回去。
夜中又悄悄落了雨,雨滴像是牛毛一般,落在地上一丝声响都没有。
梅落的眼睛睁开,侧过头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是听见雨悄然落下的声响,复又闭上眼眸。
一夜无梦。
……
梅落的生物钟已经养成了,晨光微曦的时候睁开了眼眸,感受着胳膊上的压力,梅落有那么一瞬间是懵楞的,又眨了一下眼睛才慢慢回忆起昨夜发生了,侧脸去看地上。
嗯,地上的碎瓷片还摊在地上,像是在诉说着孙乐渝昨夜的暴行。
好几个时辰微动,梅落的胳膊已经有些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