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儿唇角的讽意越来越大,才操着一口浓浓的悲伤味儿,“王爷,您别说了,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
“小姐她什么都听不见了,也说不了话了,呜呜呜,可怜的小姐。”
时越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儿?我当时去殿中的时候,乐乐还是好好的。”
娉儿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丁大夫说了,耳朵听不见是娘娘那一巴掌打的,一只耳朵严重点,一只倒还好,过几天就能养好了。”
闻言,时越倒是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可是,小姐的嗓子却是心病,怎么办啊,丁大夫说小姐这是受了刺激,心里有结。还说什么这个东西是要靠自己的,别人都帮不了的。”
其实,当娉儿说到心里问题的时候,时越的心简直要凉透了,这样的毛病他自己就有,根本看不好,除非是她自己打开心结。
否则,别人做了再多事情都是无用功的。
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乐乐她根本就听不见。
生态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娉儿下去。
娉儿也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就坦然的下去了。
她觉得时越应该不会那么禽兽的,毕竟……公主还是个伤员不是。
在门口的时候正好撞上出来吹风的梅落,二人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往角落里走。
“怎么样。”
“他在里面看着,把我撵出来了。”
“我有点恨他,若不是他,小姐现在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娉儿没说话,微微笑着,“人各有命,你怕的什么,我们家的人断然没用白白被人欺负的道理,忍一时风平浪静,就几个月了。熬过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呵!”
说着轻蔑一笑。
梅落反倒是正了神色,“你们有没有万无一失的打算,时越虽然现在羽翼未丰,却也不是等闲之辈,现在的羽翼未丰这是他自己不愿去争,若是真的争了起来,这京城是谁笑到最后还是说不定的。”
娉儿皱眉,眸子微微眯起,“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有一条万全的退路,不能莽撞,我们如何都行,但是小姐身子吃不消的。”
这才缓和了神色,“无碍,今日的话语其实也是有意的,我刚刚想了一下就先埋了一步暗棋,即便是山穷水尽了,也能够保我们万全。”
“好。”梅落不欲多问什么,转身就去孙乐渝的身边守着了,即便是在门口,若是有什么事儿,她也能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娉儿目光复杂,喃喃道:“若是打小就是你跟着公主的话,公主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罪了。”
但是,她知道,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高瘦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看着他露出来的眉眼,娉儿斥责道:“胡闹,你的易容已经破了,怎么敢到处乱跑,若是出了事儿,我该怎么办。”
闻言高瘦也是应该瑟缩,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在娉儿面前耳语了几句。
娉儿的脸色登时就变了,“假的?”
“真的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