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语姬正好喝完药，把空碗递给青末。

青末接过碗却有些犹豫。

“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说吗？”慕语姬道。

“……庄主……自从谷主晕倒之后，庄主就一直跪在外面，不少在我们院前经过的人都看见了。”

慕语姬笑意渐渐隐去，曲半夏和冷月也停止了斗嘴打闹，安静的站在慕语姬床前。

曲半夏自然不会说什么，她乐得让卫楚程一直跪在外面。

青末和冷月也只是静静等待慕语姬的指示。

“让他不用跪了，身为庄主在我房前跪着算什么？再说他跪着就能不气我了吗？与其没有意义的跪在我门前求我原谅，还不如去做点让我高兴的事儿，赶紧让他出去。”

“是。”青末道，“还有一件事儿。”

“说。”

“南星曾过来想要跟庄主一起跪着，庄主让她回去她不愿，庄主就打了她一掌，那一掌虽然庄主没用什么力，但南星还是受了伤，此刻正在房间休养。”

“我知道了。”

冷月也趁机开口，“谷主……那轻音之事……”

“送去楚语谷，青末你去！”

“是。”冷月、青末同声回道。

三人走出门外就看到直挺挺跪在院落中的卫楚程，一天一夜过去，这脸色看着比房间里的谷主好不了多少，日头毒辣，脸都有些晒脱皮了，唇上更不用说，一片煞白的干枯脱皮，就那身形依旧跪的笔直，一动不动，像是故意折磨自己般。

三人对着卫楚程先见了礼，青末道，“庄主，管事说您可以回去了。”

卫楚程眸色低沉，直直的盯着房门像是能穿透过去看到房门后的人，不见移过半分，“姐姐怎么样了？”嗓子因为缺水和许久未说话而嘲哳喑哑，像是被人拿着木头锯出来的声音。

“谷主已经醒了，没有大碍。”青末回道。

青末见卫楚程依旧跪着一动不动，继续道，“管事说您继续在这儿跪着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去做一些让管事开心的事儿。”

卫楚程眼波微动，“她原谅我了？”

青末摇摇头，“管事未言明，青末不敢妄加揣测，只是管事说要庄主立刻离开这里，毕竟这里是卫器山庄，您是庄主，如此跪着不合适。”

“好，姐姐不想让我跪我便不跪了。”卫楚程先弓起一条腿，待血液流通那阵无力感过去之后才慢慢站起来一言未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