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琳看出那不是野兽,脑子一抽便追了上去。
那小东西跑的挺快,但再快也没有轻功快。赵卫琳使出了吃奶的轻功很快便追上了,一下子抓住了那人的后脖领。
“呜呜呜……别打我,我没偷东西!”
“哈,我就说你是个人!”赵卫琳将埋汰且衣衫褴褛的小孩转过来,“你说你跑啥,吓了我一跳。”
小孩儿佝偻着身体,缩成个鹌鹑状,看来是怕极了。
赵卫琳看他这个样子料定他是着附近的小乞丐,便放开了他。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以为我碰到鬼了。”
埋汰的小乞丐还是在哭,她又道:“真别哭,在这地方哭,真能招鬼过来。”
小孩一张小脸脏的不行,都看不出五官,只能看到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狗。
哎呦,真可怜。
“你家在哪,是不是找不到家了,我爹是官府的,可以帮你找家。”
小孩儿抽泣着说:“我没家了……”
“宝珠——”
听到殷双杭的声音,小孩儿一下子躲到了赵卫琳的身后瑟瑟发抖。
“别怕,是我爹。”
她安抚这他,高声道:“爹,我在这呢!”
没一会儿殷双杭闻声赶来,看到女儿安然无恙松了口气,然后用暗藏警惕的‘和善’眼神看这那个孩子,“怎么回事?”
“我正问呢,你就来了。”赵卫琳扯着小孩的脏衣服,“你快跟我爹说,我爹是官府的大官,你说你是不是跟父母走散了?”
小孩儿摇摇头,“不是,我被我叔叔埋了……”
原来这孩子原是一年前香南山脚下的周姓山民家的亲戚,寄住在这家人家。半年前生病了,烧了好几天,后来没有意识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居然躺在棺材里,好在棺材简陋,他从棺材里挣扎出来,拖着沉重的身体想回家看看,不想家里已经没人了。
他在这里无依无靠无以为生,只能靠这香山生活如果有人祭拜他便会把贡品偷过来吃。
“我不是故意的偷的,我实在是饿极了。”小孩儿呜呜哭,像是道尽了满腹委屈。
“那你爹娘呢,你本来家在哪记得吗?”赵卫琳问。
小孩儿的小黑脸哭成小花猫,“我爹娘有事将我送到了表叔家,我家不在京城,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看他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往前推个一年,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不记得家在哪里情理之中。
“你父母姓甚名谁,总该记得把。”
“我记得!我父亲叫徐焕志,母亲张秀兰。我家住在大江旁边,鲈鱼可好吃了!”
殷双杭眉心一跳,‘徐焕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再以深想不由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的孩子。
那这事还真得管了。
“孩子,你父亲是不是也是官?”
小孩儿点点头,“是的,我父亲是官,什么官不记得,反正是个官,大家都叫他‘徐大人’。”
殷双杭温柔道:“孩子,你先跟我回家去,我帮你找父母可好?”
小孩儿眨巴眨巴湿漉漉的眼睛,“真的?”
“自然是真的。都跟你说了,我爹也是官,七品呢!”赵卫琳道。
殷双杭轻轻咳了一声,看着那孩子道:“我问你,南边右二的墓碑前的祭品是不是你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