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
宋骄阳停下脚步犹豫着要不要换一个一瞬间来探访,这个时候似乎不大好。
“阿姐,我们要不要进去,父皇好像很生气。”
“我们去听听是什么事再说。”
两人来到殿门前没有让内侍禀报,而在在殿外等候。
殿内赵苍云气得重重咳了两声,唬得鲁丰直说,“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
“为了修建堤坝,疏导怀江,导致国库空虚!如今你却跟朕说有三处堤坝垮塌,这还没有到雨季就垮了!你们是不是在跟朕开玩笑!”
工部尚书宋清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臣无能,陛下息怒啊——”
“该死!”赵苍云将茶杯一掷,顿时茶水瓷片在他眼前炸开,直溅了他一身。
“臣该死,臣该死!”
王柏山叹了一声,出言劝道:“陛下这事是宋清御下不严,该罚。但宋尚书才上任一年,对任免官员不能掌握其情况,也是情理之中。”
“怎地,要朕给他十年时间了解情况够不够?要不然给他一辈子如何?”赵苍云冷笑着看着跪地哆嗦的宋清。
皇帝正在气头上,已经开始抬杠了。
也不怪她如此震怒,为了解决怀江水患问题,他是将家本都搭上了。搞得自己内忧外患,不得已还走了和亲柔然的路,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王柏山只好道:“陛下息怒,听臣一言。堤坝坍塌,官员以次充好贪污款项,这不是工部的官员能够完成,地方官员也牵扯其中。但小小的地方官员有这个胆子吗,其中牵扯的恐怕……”
他没有说下去,剩下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殿中一时寂静。
殿外姐弟俩在冷风中聆听,准确的说是宋骄阳在认真地听着里面的对话,赵胃阳正在努力睁大眼睛,防止自己睡着。
他揉揉惺忪的眼睛,“阿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去?”
“马上。”
“哦。”
赵苍云扶额缓缓坐下,吐出一口浊气,“宰相说的有理,朕糊涂了。”
跪的心惊胆战的宋清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听他的陛下又道:“王相,不知这事该谁去查才好。”
这事弄不好又牵扯众多,需得一身份贵重且有手段之人方可弹压。
宋清撞着胆子抬头道:“微臣举荐一人,可当大任。”
赵苍云看着他就来气,但并没有阻止他说话。
宋清咽了口口水,“襄王,襄王可以胜任。”
“襄王……”赵苍云在心里咂么这两个字,思来想去又问王柏山,“王相觉得如何。”
“襄王甚好,宋大人举荐的好。”王柏山道。
他这把老骨头可不能千里迢迢去处理这个。
“既然王相都说了,那便让他去吧。多年未主事,也该去试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