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正好,前几日的雪也在渐渐消融。刺史府外,刘刺史携着一众家眷前来迎接,“白公子,您请,”刘策深知白韵之此行代表着当今,一举一动极为恭敬。
白韵之瞄了眼刘策身旁的少年,有意无意道:“此人是?”刘策忙道:“家中小婿。”周维安抬起头,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眼角旁的一颗泪痣,雌雄难辨。
叶清逸被周维安的绝色容颜晃了神,她的脑中蹦出了一些剧情,书生为报当年屠村之仇一直潜藏在刺史身边。后来呢,后来的剧情是什么,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力量切断了她的思维。叶清逸盯着少年的容颜,仿佛受到控制般,嘴里突然蹦出这几个字,“张恺之,石家村。”
原本热腾的场面瞬间冷清了下来,刘夫人打破尴尬的局面道:“姑娘可是没休息好,奴家已备好客房,”叶清逸就这样被请到客房歇息。
白韵之与刘策等人在刺史府大厅前正谈着话,突然一个丫鬟急急忙忙地跑出,惊慌道:“小姐刚刚又吐了血。”刘策脸色一变,“白公子,小女不适,事务改日再谈吧。”白韵之点了点头,“白府随行的有张太医,现下可替刘小姐诊治。”刘策连忙道谢。
刺史府人丁稀少,刘策的原配夫人多年前病逝,膝下只有一女,虽说他纳了不少妾侍,却还是一无所出,三年前迎了张氏之女为妻,曾诞下一子,只是福薄,养不足月余便夭折了。因此刘策格外疼爱女儿,一年前,他亲自为女儿张罗婚事,曾放话道:“想要迎娶梦朝必须入赘。”此话刚出,已有大半人家打消了这个念头。
张太医小心翼翼地诊了脉,刘策紧张地盯着张太医的一举一动。诊完脉后,张太医将刘策带到屋外,“刘大人,小姐气血两亏,毒入五脏六腑,恐怕回力无天啊。”刘策听后,赤红了双眼,双手攥拳,青筋纵横,他发疯似的抓住张太医的衣领口,“朝儿中了何毒?可有解法?”
“只要找到.....北海之地的.....浮华草。”刘策松了手,张太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觉得要是救不了刘梦朝,刘策会真的有活活勒死他。
刘策的双目渐渐清明,“张大人,对不住。”张太医冷哼一声,留下方子,背起药箱走了。刘策暗道:何人竟敢对他的女儿下毒。他发誓定要找到贼人,千刀万剐了此人。
屋内,周维安正捧着药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汤勺上的药,一口一口地喂着床上的少女,“周郎,我困了。”他撤下药,哼着歌谣,轻拍着少女的后背。
周维安盯着少女的睡颜,眼神中着夹杂厌弃,恨,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爱。他闭上了双眼,睁开眼,还是那个满眼只有刘梦朝的男人。
福生客栈内,白韵之仔细地听着暗秋带来的情报,“主人,陈渡山出事了,那里的山匪突发暴动,柳州本是众州中山匪聚集最多的,自刘策上任后,山匪打家劫舍的事便少了许多,京都那些重臣一向认为山匪不足为俱,多年来不管不问,此次柳州怕是要大乱了。”
白韵之张开手中的折扇,“你上报的刘策的生平有些奇怪。”暗秋茫然道:“请主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