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衣若是害怕了可以求求我,说不定我就伸手救你了呢。”周商陆说着,咧嘴笑了笑:“但是我调配出来的毒从来没有解药,最多就是让槐衣多活几个月罢了,槐衣要怪也不要怪我,那毒可是你姐姐知星亲自投到世安宛去的,怎么?槐衣是不想相信吗?”
相信,沈槐衣怎么可能不信。
除了沈知星没有人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到世安宛,但是沈槐衣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如果每个人都想杀了她,也只有沈知星不会那么。
她宁愿是自己去死,都不愿意动沈槐衣一个手指头。
哦,还有常小溟不会,不过那个男人大概只会躲在暗地里保护她的。
阎王爷,是一个很可爱很温柔的人啊。
“小姐知道了?”苔芗有些诧异,她还以为小姑娘并不知情。
“虽然闻起来是一股子异香,但是同寒毒是完全不一样的啊。”沈槐衣轻声呢喃着,眼睫微微颤了颤,低着头继续说:“那是姐姐亲手调的寒草香,同寒毒本质上就不一样。”
一个是寒草,温文尔雅,一个是寒毒,见血封喉。
不过是沈知星为了糊弄周商陆的手段罢了,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沈槐衣。她依稀记得在穿书之前外公教她认过寒草,威逼利诱的让沈槐衣将寒草的味道熟记于心,所以在当初世安宛里突然冒出来那个味道的时候沈槐衣便明白了那是什么。
只是当时她不太确定是不是沈知星做的,便先去找了周氏,从她着急否认的态度里沈槐衣才察觉到了事情并不简单。
然后她就去了沉香榭,结果看见了周商陆。
他自称舅舅,可是织鹤没有兄弟姐妹在,便只能是周氏的兄弟了。
“大小姐调配的寒草香”苔芗愣了愣,轻轻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是奴婢从前误会大小姐了。”
她一直以为大小姐是真的在帮助周商陆对付她们家小姐的,还为此打抱不平了许久。
“姐姐怎么可能伤害我。”沈槐衣轻声说道,抬起头任由苔芗用朱砂在她眉间点花钿,想了想开口问道:“近些天未曾见到陆苒姣了,她没有在府上了吗?”
按道理说在真正攀附上权贵之前,陆苒姣能够倚仗的就只有周氏而已,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在周氏面前出现,也没有在沈槐衣身边蹦跶的话,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听玉清小筑里的婢女们说,陆小姐是回家去了,好像是家中出了什么事。”苔芗用细细的毛笔沾了些许朱砂,指尖打着旋儿,在小姑娘的眉间点下了一抹樱花。
颜色朱红,她面前的主子也是唇红齿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