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芸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家好准备准备。”
向维北看徐芸这么热情,笑,“妈,还没定时间呢,定好了我通知您。”
徐芸点了点头。
向宁问,“对方做什么的?”
向维北说,“做生意的,家产嘛比我多,但是没有我聪明。”
向宁嫌弃地看他,“我看是没有你聪明,稍微比你聪明点,怎么会看上你!”
说完大家都笑了,向维北也嘿嘿地笑。
饭后顾尔歌陪老向在阳台下棋,徐芸观战,施宇和向维北在客厅说话。
施宇问,“刚刚说的是真的?”
向维北点了点头。
施宇说,“跟李佳木商量过了?”
向维北:“还没有跟他说。”
施宇:“”
向维北:“反正先把他骗来我家,到时候随机应变。船到桥头自然直!”
施宇觉得头疼,“你会不会太冒失了点?先不说当事人不知情,你父母这边,师娘和老师哪个知道你性取向的事?你这一上来就是炸弹,谁能扛得住!”
向维北说,“你当时知道我的事怎么扛住的?”
施宇:“我不一样。”
向维北:“有什么不一样?”
施宇:“你这样真的要出事,我劝你再考虑一下。慎重考虑!”
向维北皱眉,他哪里又不想慢慢考虑呢!但是李佳木这边,再不出手真的晚了!不给他来点狠的,他以为他闹着玩的!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索性豁出去了!
顾尔歌边下棋边想着饭桌上向维北的那番话,心不在焉,有失水准,向宁没有点破,依然耐心地跟她下着。等她回过神来,大局已定,她输了!
她笑,“老师赢了!”
向宁看了盘棋局,大胜!他严肃地说,“下棋最忌心有旁骛!”
顾尔歌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老师。”
向宁没有继续数落,分捡棋子,“今晚没有状态就先到这儿吧。”
收拾好端着棋盘去了书房。
向宁喜欢下棋,就有很多忌讳,今天尔歌犯了一忌,自然落不着他好脸色。徐芸等向宁走开,跟顾尔歌说,“你老师老了,脾气大,忍着点!”
尔歌点了点头,说没什么,又问徐芸,“师娘,你知道九月吗?”
徐芸惊讶,不知道她为何谈起李九月,这个名字她有所耳闻,但是没有具体打听。她如实说道,“只知道她喜欢你。”
顾尔歌点头,“九月爱我,跟您爱老师,施宇爱我,是一样的爱。”她问徐芸,“师娘您觉得她错了吗?”
徐芸不明所以,没有开口。
顾尔歌拉过徐芸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我觉得她没有错。九月跟我们一样,都是爱一个人,只是这个人恰巧跟她是同性而已。但就因为这一点,她的爱又比我们艰辛万分。她家人不支持她,周围人也排斥她议论她,她又是个自卑敏感的人,所以结局不太美好。”她对上徐芸的眼睛,郑重说道,“师娘,能被她爱,我三生有幸。”
徐芸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谈心,心里触动,也看到尔歌眼里闪动着泪花。
顾尔歌继续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也有一个人像九月爱我一般,爱着向维北,或者向维北爱一个人如同九月,请您支持好吗!”
徐芸反应了半天,才回味过来顾尔歌的意思,她震惊道,“你是说”
尔歌打断道,“师娘,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请求您多考虑一种可能性,并没有说这种可能性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她也没有说这种可能性不存在。
徐芸偏头看了看客厅里的向维北,强行按下内心震动,尔歌这么提醒,自然有她的道理。那么她就不得不多考虑一种可能性如果她的儿子真的她不敢再想下去!
晚上回去,施宇看尔歌一直不说话,伸手去逗她。
顾尔歌移开他在她腰间挠痒痒的手,“别闹。”
施宇说,“怎么了?担心向维北和李佳木两个?”
尔歌点头,“说不担心是假的。向维北越大越不知事,这种事也要胡来!”
施宇说,“我劝过他了,让他慎重考虑。”
顾尔歌:“你问他李佳木的态度了吗?”
施宇:“他说他还没有跟李佳木说。”
“啊??!!”顾尔歌震惊无比,随即又气愤道,“这不是胡闹吗!”
施宇看她发脾气的样子,竟有种开心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顾尔歌看他笑,她狠狠地打了一下他,“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施宇便收起了笑容,安慰道,“放心!”
顾尔歌:“能放得下什么心啊!你跟他打听见家长是哪天,到时候我们也过去,我怕有意外!”
施宇说,“不怕见着李佳木了?”
顾尔歌瞪他,“都什么时候了!”看车子已经行驶到路口了,又说,“前面个路口右转吧,我们回庄园看看。”
正说着,施宇方向盘打了左,顾尔歌诶了一声,施宇说,“不好意思,手快了一步。在前面掉头吧。”
得多开两公里,顾尔歌只是心血来潮,泄了口气,“算了,明天回去吧。”
施宇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晚上趁着顾尔歌去洗澡,施宇打了个电话,她洗完出来他早就打完了。顾尔歌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施宇上去接过她手上的活儿,让她坐在梳妆凳上,帮她擦头发。
顾尔歌享受着他的服务,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给她吹完头发,她脑袋都快要垂到地上了,施宇把吹风机放到一边,抬起她的头,“困了?”
尔歌焉焉地嗯了一声。
施宇看了一眼时间,10点不到,说,“最近怎么这么困?”
顾尔歌没有说话。
施宇说,“那我抱你去床上睡?”
尔歌摇摇头,“我擦脸,你去洗澡吧。”
施宇揉了揉她的头,亲了她一下,就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