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坏心眼故意将“补补身子”这四个咬重,结果被许朝暮毫不留情拍了一爪子。
“张嘴,为夫喂你。”
“不要,我自己可以。”
“张嘴。”
“拒绝。”
“不听话,为夫可要强行喂你了,用嘴。”
许朝暮拗不过他,只得乖乖张嘴,让他将那一勺香味浓郁的鸡汤送进嘴里。
气氛正浓,屋外传来怀义的声音:“主子儿,医圣来访,专门找您的。”
“知道了。你先一步引去待客堂,本王稍后就来。”
“是。”
接过厉寒尘递来的碗,她催促道:“表哥想来是有事找你,你快去,莫让他久等了。”
“好好好。”厉寒尘含笑起身,理了理衣袍,“夫人先吃着,我很快就回来。”
厉寒尘走后,换香草进来服侍。
“小夫……王妃,今日厨房做的可全是您爱吃的菜呢!待您喝完鸡汤,婢子就给您梳妆打扮,一定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许朝暮放下碗,微微一笑:“素雅一些便好,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复杂。”
“婢子知……诶?”香草突然话锋一转,盯着她雪白的香颈疑惑问:“王妃,您怎么受伤了?”
“受伤?”许朝暮茫然摇头,“我没受伤。”
许朝暮眼睛直盯着她香颈上的深色痕迹,快步走到梳妆台前去了八宝圆镜回来呈给她道:“王妃,您脖子处有伤痕。”
许朝暮接过圆镜看去,那一道明显的深色痕迹赫然映入眼帘。
将圆镜拍到桌上,眸子微眯心中暗骂:这个混账!
敛了敛心神,她佯做镇定吩咐:“香草,待会你去找一条新褥单过来,我给换了。”
“是。”
……
“傅公子,喝茶。”大堂里,厉寒尘屏退仆人,亲自给傅言景倒了一杯香茶。
傅言景客气接下,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今日前来叨扰,是想告诉王爷,那日追杀表妹的人,是千秋阁的杀手。”
厉寒尘颔首:“略有耳闻。那日之后,我派怀义去查,听闻这千秋阁是江湖上的刽子手,专干拿人钱财替人行刺杀之事的勾当。”
“正是。这千秋阁不止是江湖上的毒瘤,也是朝廷的毒瘤。此阁内有杀手千余名,分低中高三级,只要银子足够,他们什么人都敢杀。这次追杀表妹,王爷可知是何人的手笔?”
厉寒尘闻言眼色微冷,“常安王府,许汀兰。”
小啜一口茶,他又缓缓道:“这笔账,自然会算。至于千秋阁,本王自会灭了它,而这也正是傅公子也来的目的,是么?”
傅言景起身作揖,“王爷所言正是。傅某一年前曾被这千秋阁算计,如今一来,算是借着表妹的光,出一口气。”
厉寒尘轻笑一声:“堂堂医圣,也会被人算计?”
傅言景亦微微一笑:“傅某不过是个郎中罢了,徒有些虚名,奈何没有可倚仗的大树,免不得遭些风吹雨打。”
厉寒尘但笑不语。
这师徒俩,一个张狂放浪,一个内敛深沉,还真是不像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