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的小姑娘,这次,我是正大光明带你回家。此后,我们一捉蝴蝶,一起晒太阳,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好不好?”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只觉得心安。
被这温柔的声音蛊惑,她乖巧点头:“好,我们回家。”
一匹高头大马走在前,十二抬华轿抬在后,所过之处,稀碎金纸洒满天。
许朝暮盖着盖头,也不知周围是如何华丽热闹。懵懵懂懂之间,只知道跟着厉寒尘回到临王府,拜了帝后,入青庐、饮合卺,最后被人簇拥着进了装扮成新房的挽春居。
“王妃,您一早没吃东西了,若不然婢子先服侍您吃点东西?”众婢女退出去,只留香草一人在房里侍候。
“香草,他什么时候才会来?我能否稍些片刻?成亲好累。”
“嗯,这个嘛,王爷还在外面应酬宾客咧,估计要到晚上才能归来。王妃可以悄咪咪吃一些东西,靠着软枕休息片刻,不然夜晚有得累”
香草说到一半,双手陡然捂住嘴,微微睁眼。
啊啊啊糟了,嘴一快不该说的都说了!
“你说什么?”
“王妃赎罪,是婢子嘴欠,婢子不会乱说了!”
许朝暮对床笫之事不甚了解,也未深一步追究这其中深意。
只希望夜晚快些到来,她有些疲乏,想休息。
由香草服侍吃了些糕点后,便靠着软枕闭眼休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有人轻轻碰她的脸,迷迷糊糊之中,她以为是香草,伸手拿开她的手,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手被人反手握住,传来含笑的男音:“不曾想,才一个下午不见,暮儿就想我了。”
许朝暮睁开眼,从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瞧见自己的艳丽容颜。
心中一愣,差些认不出来。
鼻翼微微翕动,她凑近闻了闻,问:“你不是接待宾客了么?”
“是。”
“那身上怎么没有酒味?”
厉寒尘笑着反问:“谁规定接待宾客,就一定要饮酒?”
自从那日之后,除却必要场合之外,他不再饮酒。
看着眼前如花貌的人儿,某人心神一荡。
她今日梳了高髻,化了浓妆,戴了精致沉重的金饰。
额头间点出一朵月金色的小巧梅花花钿,与两鬓边因动作而微微晃动的玉珠步摇相互映衬,如娇花照水,美艳动人。
来不及思考,已经倾身而去。
“夫君,等等。”少女莹白的指尖靠在他的唇上,颇有几分羞赧:“我们还未喝交杯酒。”
“明日再喝也不迟。”
“不唔”剩下未说完的话被人堵回喉咙里。
呼吸可闻之间,她只觉腰间一痒,咯咯咯笑起来。
避开他如雨点般的吻,脸色微红:“你挠我做何?”
厉寒尘深深看着她,一副恍然的模样:“原来暮儿怕痒。”
语罢又坏心眼的伸手去挠她,她躲避不及,一串如银铃般的笑声散开屋中,惹得龙凤喜烛上盈盈火光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