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阮知洲松开眉头,脸上却没了之前那般浓重的笑意,移开视线,朝骆天翔摊开手掌,索要道,“钥匙。”
他到底不愿意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
离开公馆来见她,是他自愿,那么送她回家,也该是他妥协。
骆天翔无奈看了阮知洲一眼,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从口袋掏出钥匙抛给他,“路上注意安全。”
你就惯着这丫头吧,迟早要把自己给坑了。
“不不不,我坐公交就好。”简涵连连摆手,急道,“阮知洲,无证驾驶是要去警察局喝茶的!”
“妹妹,咱这大摩托有户口的”骆天翔叹了口气道,“阮知洲十六岁就去美国考了驾照,今年一月刚换成的中国驾照,放心吧!”
“上来吧。”阮知洲把购物袋挂在手柄上,长腿一迈,跨坐到摩托上,把头盔递给简涵。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简涵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接过头盔,磕磕绊绊地坐上后座,把地址告诉他。
“慢点开,别吓着人家。”骆天翔痞里痞气地吹了声口哨,告别挥手后,才朝着广场的另一侧,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约人组局。
“帮我开个导航。”慢悠悠地开出了中心商业区,阮知洲才把速度提起来,拉住简涵的手腕,往前一拽,放到自己腰间,“抓紧了。”
简涵有些尴尬地抓着他腰间的衣服,羞涩的灼热感从耳根蔓延到了脖颈,反应慢了一拍,不自然道:“你不认识路啊?”
“我刚来市没多久,不认识路不是很正常?”阮知洲淡淡道,他的嗓音亦是发紧,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她的皮肤比想象中还要软,像一块即将融化的暖玉,细腻、温存,好像只要稍微用力就会损坏似的。
“哦”阮知洲骑得很快,简涵躲在他背后避开大部分的风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尽量挺直腰,大声给他指路。
这样近的距离,让她再次闻道了那股熟悉的白茶香。
香味分布得并不均匀,显然不是香水和洗衣粉的味道,更像是从某个物件中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