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5 章(2 / 2)绿茶Alpha精分后首页

“衍之,我今天刚醒。”

楚行风看着顾衍之,神色郑重地询问道。

“我是睡了这么多天吗?”

闻言,顾衍之的心揪了一下。

下意识地,他想把小楚的出现隐藏起来。

但是藏不了。

不说别的,就光楚行风亲信那里,他就过不了关。

顾衍之很清楚,那是楚行风的亲信。

他们,是绝对不会背叛楚行风站到自己这里来的。

闷气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指节,顾衍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没有,那段时间你是苏醒的,但是失忆了。”

他之前的猜测没错。

当楚行风恢复记忆的时候,那些小楚出来时的记忆会被冲刷覆盖掉。

他当初偷偷地说了楚行风那么多坏话,那段记忆消失了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但是不知道为何,顾衍之的胸口却一直在闷闷地疼。

但是既然说到了这里,顾衍之索性把事情说开。

他将楚行风精神域的事情说了一下,并着重强调了在病还没好的时候,会导致信息素大量输出的行为,比如说床上运动,是绝对不可以有的事情。

说到这里,顾衍之如鸦羽般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他突然想到了那晚在卧室,他被楚行风磨着“教学”时的场景。

十分难得的,顾衍之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产生了巨大的后悔。

如果那天他硬下了心,没有帮小楚抒发一下的话,那楚小狗是不是就会消失得晚一点?

楚行风仔细地盯着顾衍之,将他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微表情都收进了眼里。

过了片刻,在确定顾衍之的话说完了之后,楚行风开始暗中试探。

“那我这些天,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骤然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记忆,这对掌控欲十足的楚行风来说,委实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他看着顾衍之,带着满满的醋意,悄悄地踩了一脚之前的自己。

“我以前做事特别不靠谱,如果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一定要给我说。”

“没有。”

听见他这么诋毁小楚,顾衍之皱了皱眉,不赞同地闷声说道。

“你那几天挺好的。”比你现在对我都好。

或许是老夫老妻之间的默契,楚行风意会了一点顾衍之的潜台词。

一大口闷醋当头浇来,楚行风只觉得心浸泡在了高度数的醋坛子里,一颗心酸溜溜地泛着疼。

他看着顾衍之的眼睛,恍惚中,看到了那个曾经的自己。

他在透过他,看他。

“嗯,那就好。”

楚行风点了点头,心口一阵闷疼。

偌大的客厅陷入到了尴尬的沉默中。

顾衍之闷闷地坐在那里,越想他刚才的话越替小楚憋气。

楚小狗那么好,老楚怎么可以那么说他!

顾衍之坐在那里气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之前你战友来看你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楚行风点了点头。

果然,这家伙醒来后第一时间不是联系他,而是去联系他的那些战友。

虽然理智上,顾衍之能理解楚行风的做法。

但是他之前被楚小狗一颗真心扑他身上的做法给宠惯了,心里一时间更为难受。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将之前准备捉弄楚小狗的东西提前拿了出来。

“你战友送的礼物,我帮你收到保险柜里面了。”

“嗯。”

楚行风还没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只闷闷地点了点头。

“你收着就好……”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战友送的,礼物!!!

那些亲信又不是第一次送礼,想想他们礼物那不能过审的一贯风格,楚行风一口气没憋上来,脸色瞬间扭曲了一下。

不过老楚毕竟是老楚,脸皮的厚度远不是小楚可以比拟的。

在顾衍之的注视里,楚行风虎目微眨,一脸正直地看向了他。

“应该是送来了一些机密的信件。”

楚行风面不改色地改了口,十分自然地问道。

“有送公文吗?有红色火漆的是时限公文,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回函的。”

“有的话我就赶紧拿出来批一下。”

“……没有。”

送的都是些不能过审的东西,有个锤子的公文。

顾衍之实在是没脸把送的是什么说出来。

他憋屈地眨了眨眼,再度回忆起了在楚行风面前被处处压制的难受。

“我去洗澡。”

顾衍之起身准备离开。

踏上了楼梯的那一刻,顾衍之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扭头对楚行风说道。

“你精神域的情况,只是我之前检查的结果。你可以抽时间去精神科再正规地做个检查。”

“不用。”

楚行风摇了摇头,板着脸说道。

“我信你。”

呵。

闻言,顾衍之回头转身,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鬼才信。

目送着顾衍之的背影消失,楚行风将视线收回,目光落到了手腕上带的终端上。

他点开了通讯模块,原本置顶处“衍之”的称呼,此刻已赫然变成了一个幼稚的“[心]学长[心]”。

楚行风黑着一张脸,愤怒地将称呼改了回来。

他点进了聊天界面,宛如捉奸一般仔仔细细地翻着。

一页、两页、三页……

就这几天的功夫,顾衍之和“他”聊的天比过去几年加一起的都多!!!

楚行风的脸越翻越黑。

他强行忽略掉了那十几页的聊天记录里,大部分都是小楚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的事实,目光沉沉地盯在了顾衍之的回复上。

衍之都没有和他这么说过话。

衍之都没有这么回复过他!!

楚行风觉得自己此时就是一颗柠檬精,被浸泡在了醋缸子里,马上就要被酸死了。

一股地盘被侵占、宝物被窥伺的愤怒呼啸着卷起,被绿了的无能狂怒充斥着他的心间。

但是偏偏,那个所谓的“绿了他”的人,还是他自己。

楚行风越想越气,偏偏那个气还是无理由的气,说都没地方说理。

愤怒地抿起了嘴角,楚行风黑着脸气压低沉地倚在沙发上,宛如一颗泡在醋缸里的老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