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暴君今天是怎么回事?
发脾气也不看看场合,这可是她媳妇的姑姑,从小带萧月白长大的,比亲娘还亲。
他怎么就不能让让?
偷偷拽两下他的衣角。
可苏寒星却完全感受不到一般,自顾自道:“冀州什么时候要靠命途说事了?”
萧似雪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苏寒星盛名在外,她自然也知道这人的脾性。
但这命理之事却不是能随意说道的。
况且
“外人皆知苏家祖母师承天机门,还请阁下慎言。”
听萧似雪这么说,苏以归的脸色也不好了。
他们的奶奶确实是天机门的嫡传弟子,外曾祖更是天机门的掌门。
玲珑阁没落的时候,他们尚且年幼,是天机门暗中协助他们才得以度过难关。
要是传出去说暴君他瞧不起外曾祖的师承,那不是要挑起两家不合?
“大祭司,你莫听我哥胡说,他就是说笑的,说笑而已。”
“已”字将落,苏寒星嗤笑打断,“本尊可从不会说什么戏言!这天下修士难不成就是靠着一句命理修的仙?”
“苏寒星!”萧似雪的手啪地猛拍书案,说话时气都颤了。
当年要是没这命理玄机,他如今就是一黄土,哪还有什么第一修士可言!
这人如今还敢看不上,真是瞎了眼!
有这般不循常理之人,难怪月白最后会因他毁了一身气运。
两人怒目相视,分毫不让。
也不知谁胜谁劣,便是威压也是两不相输。
苏以归看得是心慌意乱,两边都想劝着,却是两边都不敢劝。
花焱看着焦头烂额的苏以归,暗叹口气。
“几位施主,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何只有贫僧能用得了飞天镜吗?”
此话一出,三人的视线都齐齐望向花焱。
“只有你能用?”
萧似雪也不由慎重起来。
花焱能使用飞天镜和只有花焱能用,那完全是两回事。
她确实曾听过这件事,但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器灵现世,主动挑了继承人。
另一种则是,神器主人临死托孤。
但不可能,苏以归还活得好好的。
绝对不可能托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寒星也随即亮出轩辕剑,挡在苏以归和花焱中间。
“花和尚!你对苏信做了什么!”
苏以归心中一梗。
碧海深渊。
鲛人宫。
鲛人王童铃正倚靠在床榻上,鱼尾顺着巨大的扇贝铺到外头,几个男侍为她轻柔按抚。
殿中未设天花顶,高阳霰下清辉,隔着深沉的海域,还可以见着那暖光的照射,落在周围的水中泛起粼粼波光。
童铃安详地阖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乖巧地贴着脸颊,好似个沉睡的娃娃。
鲛人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却也十分享受这暖阳带来的安宁。
只是很快,童铃便睁开了双眼。
水中突然出现的气息,让她迅速换上了倒立的竖瞳,浑身戒备。
周围的男侍见她这般也速即掏出了武器。
只听隔空传来男人一声闷闷的轻笑,童铃的竖瞳兀地褪回去,瞬间染上喜色。
“你怎么来了?”
“来取一物。”
男人的声音掺着沙哑的低沉,却意外的好听。
童铃眼底的喜色却减了半分,“你要取什么,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