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语的声音凉凉的但却很温柔,他轻拍着柳初白的手臂柔声的讲道:“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分成了三六九等,真的很不公平啊,而有些人出生就拥有了很多,但其实可能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快乐。”
左轻语见柳初白认真的听便继续讲道:“就是有这么一个小男孩,他出身高贵,母亲出身高贵,父亲更是位极人臣,这个小男孩一出生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也没体验过人间疾苦,虽然从小跟着父亲征战沙场,知道到战争残酷,但终究是年少不知愁滋味,意气风发的很,男儿好战觉得战场真的是能让他发挥热血的地方,而他从小有两个不算朋友的朋友,也曾与他们一起鲜衣怒马,少年姿意,马踏长街。”
左轻语讲道这里,柳初白很清楚这是他自己的故事,她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安静的听他讲。
从左轻语眼中的神情和感叹便知,他真的很怀念那个时候。
左轻语怀念着道:“他的两个朋友,脾气很怪,实际上他的脾气也很怪,三个人算是志趣相投,但三个人维持着很微妙的关系,却算不上要好的朋友,一个朋友天生性子凉薄,对其他人的性命看得很淡,所以他对生死没有敬畏感,因为他觉得那只是一件随手便能决定的事,而另一个朋友,是一个穿着女装的小男孩,刚刚认识的时候小男孩也被他骗了,以为他真的是个女孩子,他仗着自己是女孩子为所欲为,后来被发现了,那个男孩子和另一个朋友把他打了一顿。”
听到这里柳初白有些奇怪了,那个性子凉薄的人听的出来便是叶初洛了,因为描述的很清晰,但左轻语说的另一个人柳初白就猜不到了,柳初白刚开始以为是叶初初,可是听他讲下去,便知道自己猜错了,“难道是我没见过的人吗?”
柳初白不想打扰他只得继续听着。
“这个喜欢男扮女装的男孩子,长大了依然是个,会为了办到想办的事,得到想得到的东西,而不择手段,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聪明的人,而那个小男孩其实是一个天生情感缺失的人,他无法感受情感这种东西,直到发生了一场变故。”
讲道这里左轻语停顿了一下,柳初白知道这个变故大概就是那场战役的败北吧。
“男孩的父母因为手下的背叛,而死在了战场上,恰巧男孩第一次独立领军作战,没想到这一次分离便使得他们阴阳相隔,男孩的到消息赶回去的时候,战场上已无一人生还,男孩第一次体会到了撕心裂肺的感觉,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情感,可第一次便是最残忍的。”
柳初白没有体会过没办法感同身受,只得将手抚在左轻语的手背上,用自己仅有的一点温度安慰着他。
左轻语冲着柳初白宽慰一笑道:“今天就讲道这里吧,你该休息了。”
柳初白确实累了,打了个哈切点了点头,阖上了眼睛。
而这次左轻语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到柳初白睡熟了,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