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重新到了繁盛,才发现之书已经在包厢的沙发上睡着了。木子坐在他身边拿着话筒唱歌,眼神却时不时地往之书身上瞟一下,看他会不会掉下来。
“师姐。”非非师弟跟我打招呼。
我点了个头,径直走到之书身边:“宝宝,走啦。”
之书迷迷瞪瞪睁开眼,哼哼:“去哪儿呀?”
“你不是要姐姐接你去睡觉吗?”我循循善诱:“姐姐就是来带你去的呀。”
木子听见我说的话,止了唱问:“这么晚了宿舍关门了吧?”
“嗯。”我说:“一会找个酒店安置他。”
木子的表情变换了几番,问:“你也去吗?”
我一脸理所当然:“是啊,我照顾他。”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木子踌躇着说。
重来一次,我早就不像一个大二的学生那样害羞胆怯。和以前的之书谈了近两年恋爱,生活中的情况和他会做出的反应,我心里都是门儿清。何况现在的之书心智还要再稚嫩一些,今天又喝了那么多酒,把握住他的心思并不是什么难事。
冲着木子笑了笑,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所以你要帮我保密呀。”
木子抬头错愕地看着我,我架起之书,非非师弟拉开了包厢的门,问:“师姐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轻松地说:“老田他们在外面等着呢。”
非非师弟不疑有他地点点头,目送我们远去。
“我知道你还行。”我拐拐之书的腰,说:“没人看着了。”
之书倏然直起了身体,长出一口气说:“呼——你怎么知道我没醉?”
“醉的人走不稳路。”我按开电梯解释道:“我把着你没费什么力气,显然你自己控制着自己在我身上的重量。”
之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我这不是怕把你压坏了吗?”
我“哈”地一声笑出来,扬了扬下巴:“你姐姐好歹也练了这么些年了,你这个小身板还真不是什么事儿。”
“嗷。”之书小声地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挂到我身上撒娇:“那姐姐要保护好我。”
我像摸司司的爪子一样摸了摸之书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背,说:“你乖就行。”
“摸什么呢!”之书有点小炸毛:“你拿我跟司司比!”
我摇摇头,说:“你比她好带多了。”
“哼!”之书的鼻子翘得高高的:“对待她比对待我精细哦。”
“是啊。”我和之书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到了酒店门口:“毕竟她比你杀伤力强嘛。”
“说来说去你就是糟否(pi三声)我!”之书恶狠狠地磨牙:“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前台接待的小姐姐飞速地觑了我们一眼,保持了良好的专业素养,说:“两位左转上电梯。”
之书虽然在KTV里装醉躲过了后面的酒水应酬,但之前的白酒劲儿上来了,他也真的开始不稳当起来。摇摇晃晃地刷牙洗脸之后,一头栽进了床里,连鞋都不想脱了。
正当我和之书的鞋带缠斗之际,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