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卷 青山隔两岸 愿君百岁安(07)(1 / 2)第二十八年春首页

陆怀征似乎有些疲倦下巴上冒出来青渣很扎人于好把他热乎乎的脑袋拨开“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俩就认认真真谈谈。”

男人正拨开她的衣领作恶闻言顿住抬头,黢黑的眼神渐深,写满了浓郁的情绪他看着身下唇红齿白、一身酒气的姑娘,心想啊,陆怀征你这可就是趁虚而入了不厚道。

他微侧头笑了笑,从她身上爬起来靠向一旁的床头半个身子搭着支起一条腿从床头柜上拿了支烟衔在唇上一边去摸外套兜里的打火机一边侧头看她说:“可以。”

于好也爬起来,撑着身子挪上另一侧的床头。

大脑忽然兴奋起来,重逢至今这样的机会不多不是他忙,就是她忙,在见面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羁绊着。她跃跃欲试,摩拳擦掌,陆怀征只是平静地含着烟还在翻打火机。

“那先说好,不许生气,不许翻脸。”

他低头点火,侧耳听着,微微一愣,眼皮子都没掀,淡淡嗯了声,打火机“嗒啪”合上被他丢去了床头。

“那就开始了?”

陆怀征起身从窗口拿了个烟灰缸回来,边掸着烟灰,回头看于好,眼梢略有些不正经,调侃的目光将她从上到下微微扫了眼,笑着说:“给你个特权。”

于好一愣,“什么特权?”

他把烟含到嘴边吸了口,看着窗外说:“遇到你不想说的,或者你觉得我听了会生气的,你可以不说,当然了,前提是,你得脱一件衣服。”说完,他转回头,坏笑着看着于好,“怎么样?组织上对你很宽容了。”

于好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小衬衫,还被人脱了一半,无奈应道:“好。”

陆怀征视线落在那片挠人的黑色料子上,烟搭在烟灰缸边缘,心不在焉地:“你先问。”

“你什么时候知道沈希元的事?“

“临出发前,在医院,碰见沈希元和他家老人,无意间听见的。”

于好推算时间,“就是我们领证那天?对么”

他低头把玩着打火机,“嗯。”

“那是你帮沈希元奶奶换的病房?”

“啪嗒”,火苗忽地灭了,他转头,“你跟沈希元联系了?”

“是啊。”

陆怀征笑了下,把打火机放回床头柜上,“类似这种回答,你可以选择脱衣服,我会高兴点。”

“我跟赵师姐一起去的,没有单独见面,主要是去看他奶奶,然后师兄说,有人帮他奶奶申请了单间病房。我当时有想过是你,只是觉得,时间上也太巧了,没敢往下想。我先替师兄谢谢你。”

“你凭什么替他谢我?”陆怀征横斜一眼,“我那天去看孙凯,只是路过,我看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去厕所麻烦,举手之劳,你不用替他谢我,我发觉这个话题越聊越戳我火,能不能绕开沈希元这三个字?啊?谢您啊。”

“不是说了不发火吗?”于好嘟囔。

“那你自觉脱衣服。”

“你怎么……这么……色。”

“男人本色。”他哼声,低头漫不经心又点了支烟。

“他没亲过我,你满意了么?”

“你这什么语气?”

“你不就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亲过我么,你很介意这点么?还是你认为,这样的女孩子在你眼里就不干净了,对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

陆怀征一愣,“你要这么说,那就真没法聊了。”

于好别开眼,也不看他。

他叹口气,盘腿坐直,把人掰过来,对着自己:“从头到尾是你在问,你看我问过你什么没有,对我来说,你就算谈过恋爱,做尽了所有亲密的事情,我都能理解,女孩子在感情方面本来就很容易一股脑地陷进去。我气的是,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男人看男人的眼神最准,我知道他对你有想法,可你这坦坦荡荡的两句师兄,我就会觉得自己想多了,结果那天晚上,在医院,听见他跟他奶奶的谈话,说实话,不生气不是男人。我出任务都没有带手机的习惯,因为要跟组织申请,就算带了,我也没办法跟你联系,因为我们每个电话都要领导批准和报备,这些怪我事先没跟你说清楚,陈瑞为什么能带,因为他不是与会人员,他只是负责安全问题,我们开会,他在外面呆着就行,而我是全程要跟在教授身边的,我手机放哪儿?以后这样的情况还很多,甚至一年半载都不能跟你通一个电话,我以后只要一想到,你在这边这么想我,我无心工作,你明白吗?”

说完,他捏了捏她的脸。

于好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腿盘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跟打坐似的。

她低头,攥着手指,悄悄掀起眼皮打量他,又低下头,“我先脱一件衣服。”说完,她已经去解扣子,轻轻挑开,陆怀征挑眉,重新靠回床头去抽烟,愣是没往这边瞧一眼。

“你不看么?”

“这是福利,还是讨好?”他幽幽吐了口气,散漫地说:“福利我就看,讨好我不看,你肯定犯错误了。”

“我没犯错误。”

男人转过来,晕黄的卧室灯,照着她线条韵致的曲线,每一寸皮肤都平滑细腻。他看了会儿,视觉刺激,喉间干涩发痒,吊儿郎当地叼着根烟得寸进尺:“那就坦诚点,里面那件也别穿了。”

于好听话照做。

“靠过来。”

于好又乖乖挪过去,有些羞涩,把头搭在他的肩上,陆怀征玩着她的头发,激得于好一个激灵,羞而恼怒“你故意的……吧。”

他哑着声在她耳边,大大方方坏笑着:“你有意见?”

于好原是想跟他说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

可眼下,她被他拨弄的,完全没心思提了,外冷内热的,她现在是冰火两重天,天人交战之际,身旁的男人,忽地松了把玩她头发的手,另只手把烟掐灭,没什么耐心再等下去,低头对准她的唇就吻下去,声音嘶哑地在她耳边蹭着:“今晚再试试?”

“好。”她头昏脑胀,酒意深重,懵懵然点头,声如蚊呐,却把身上的男人听了个气血贲张。

陆怀征利落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抱着于好进了浴室。

衣服散落了一路。他把人抱进浴缸里,未着寸缕,细细嫩滑细白的肌肤比这浴缸的瓷器还要白,还要亮。

于好又热又涨,顶上水流哗啦啦落下来,瞬间把她头发打湿了,紧紧贴着发髻,水嫩嫩的,那眼里冒着氤氲的雾气,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水冷。”

两人这是第一次洗澡。陆怀征不知道她习惯的温度,忘了这开的是他自己平日里洗澡的温度,一下把人给冻哆嗦了,关了水,把人抱出来,放在浴缸边上。

等重新调试完温度。

陆怀征原本打算洗个鸳鸯浴的想法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