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大半年没水了，应该没有问题，越往中间可能有地湿，不好说。”渔民解释道。

“如果不行就返回，往前靠一点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孙晓月开始朝着湖中间走去，湖底原本都是淤泥，由于极度的干旱，已经开始龟裂，裂缝超乎想象，大的裂缝脚完全可以放下，深度已经达到半米深，走在这样的地方，走直线是不可能的，必须避开大的裂缝，每走一步就如同跳格子似的。渐渐地，龟裂的湖底出现了水鸟觅食的痕迹，斑斑点点的鸟粪告诉孙晓月这里也曾是它们觅食的地方，只不过现在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湖水的面积一再萎缩，沼泽渐渐变成了水洼，水洼慢慢变小，天鹅觅食越来越困难了，很多鱼虾已经被太阳烤熟，晒成了鱼干，它们不得不飞向更深的湖区。

走了半个小时，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发现已经走了很远，可是距离湖中心的水洼地好像还有很远的距离，孙晓月停下了脚步，必须休息一下，因为此时孙晓月感觉到脚底的泥土不再如之前的坚硬，似乎带着一些湿润的感觉，孙晓月必须再规划一下，看怎么走才能够安全地到达目的地。没走十分钟，孙晓月发现了几个圆圆的水坑，这是人工挖的，还是陨石掉在湖中砸出来的深洞，不得而知，捡起一块石头往下扔，至少在三米以上，因为没有多少水花，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龙宫，还是湖中间的泉眼，反正这里犹如水井一般，始终保持着那个水位。

到了这个时候，孙晓月唯有前行，不可能后退了，因为目标已经离孙晓月很近，只要再走十分钟，肉眼就可以清晰地看到水鸟在觅食，包括孙晓月寻找的天鹅。

“慢点，轻点，它们的警觉性很高的。”渔民提醒道。

“那么远！能看到我们？”孙晓月好奇地问道。

“当然，它们是可以感觉到的。”

“如果太近会怎么样？”

“当然是飞走了。”

“可是太远了，我们也看不清啊！这样不是白走一趟。”

孙晓月还是决定继续前行，因为这个位置显然不是最佳的，孙晓月要与天鹅亲密接触，哪怕是全部飞走。天鹅显然是感觉到了危险，它们开始警觉起来，没有低着头觅食，而是时不时四处张望。头鸟首先感觉到有人靠近，腾空而起，随即整个鸟群在空中旋转，渐渐地消失在天际。

孙晓月继续前行走近了湖中的最后水洼，一只年迈的天鹅奄奄一息，没能跟上鸟群，看到孙晓月过来，翅膀扑腾了几下，试图腾空而起，可是天鹅还是失败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孙晓月安慰天鹅道。

天鹅看看孙晓月，发现她并没有伤害它的意思，也就不再扑腾。

“你是来找我的吗？”天鹅问道。

“是的，我已经走了很远的路，就是来看你的。”

“看我什么？”

“听说天鹅很美。”

“可是你现在后悔了吧！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天鹅再也没有回答孙晓月，只是发出来一声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