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时鹿的手绢,是个姑娘给的。小时候的詹时鹿,体弱多病,有一回,差点儿死了。家里为了给他冲喜,找了个乡下闺女,给他定了个娃娃亲。说也奇怪,詹时鹿自此身子转好,能蹦能跳,能吃能喝。家里人很高兴,将这童养媳视如己出,想着成人了,就给两个孩子结亲。
后来,詹时鹿十二岁,女孩儿本家几口人染病死了,女孩儿回去守丧,临走时,给詹时鹿留了一块手绢,就再也没回来。詹家人去女孩儿家找过,听乡里人说,就没见过这女孩儿,詹家人想,大概是跑了,也没再追究,只剩詹时鹿一个人对着手绢发呆。这女孩究竟去哪儿了,一直没个结果。
再后来,詹时鹿长大成人,开了一家报社,胡纹塘也做了生意,两人就靠着书信联系。因为胡纹塘居无定所,每次都是他先写信告知詹时鹿。
胡纹塘写:时鹿,我在奉天,在这边安顿了。太久不见你,但也没机会找你。以后写信,寄到隐和馆,我便收到了。
信很短,胡纹塘打理完,走出邮局。已经到了下午,胡纹塘看到街边卖小吃的铺子,专注的看了一会儿。想起洛家两个孩子,于是买了两个糖人。
孩子看见吃的,自然拉近了与胡纹塘的距离,所以在胡纹塘回到隐和馆时,主动邀请他吃饭,还帮他拉了椅子。
若是人人都可以像孩子一样打理关系,天下岂不是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