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的面子是保住了，他笑呵呵的，听到别人夸奖苏千千，比夸自己还要开心。

苏千千也算是在圈子里站稳了脚跟。

除了钟卯山，脸上从头到尾脸都是板着的。

等大家散场后，钟卯山把苏千千拦住，“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钟老头，你想对我徒弟做什么？”余杭州挡在苏千千面前语气不善道，以为他要挖墙脚。

他们两个的关系还算可以，只是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较劲，到现在年纪大了，这个习惯依旧没有改过来。

钟卯山的面容严肃，“我没想和你抢人，只是想和你徒弟说几句话。”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

“难道是一些见不得人的话？”

“......”

“还是说你看上千千了？”

苏千千无奈地说，“师傅...可能他真的有事找我。”

“借你徒弟两分钟，一会就还给你。”这么多年了，余杭州还是这个性子，让钟卯山挺心累的，没法交流。

“那行吧，就两分钟，不许欺负千千。”余杭州可是很护犊子的，这钟老头莫名其妙的找他徒弟，能有什么好事？

钟卯山:......

他一把年纪了，还欺负小辈？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钟卯山不说话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压迫感，苏千千被他的眼神注视着，有种被看穿的心虚，她问道，“钟老…你找我有事吗？”

钟卯山拿着那张画问她，“这是你画的？”

“对…对啊。”苏千千没办法，谎已经说出去了，要是现在让钟老知道她是造假的话，那就都完了。

钟卯山怒目道，“你这种人，到底是怎么被余杭州看上的？我在问你最后一遍，这是不是你画的？”

苏千千不敢看他，紧张地抠着手指。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看不出来了，这副作品分明和青雪的画法一模一样。”

“？！！！”苏千千没想到真的会被人识破，苏一铭不是还说，这件事除了他们之外没人知道吗？为什么钟卯山一眼能看出来？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是吧？”钟卯山冷眼看着她，“那丫头从小跟在我身边学习，她的一笔一划都是我教的，我还不了解她？”

这下尴尬了，之前苏千千有说过，想认识一下陈青雪的师傅，但不是在这种场合上啊！

钟卯山问她，“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

“其实…我会用青雪的画，是有原因的。”苏千千叹口气，见瞒不下去，只好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钟卯山性子冷，不代表他不讲道理，如果事实真是苏千千说的，那可以理解，可只是单纯想要剽窃别人的作品，那坚决不能原谅。

“你说的这件事我会去调查，情况属实的话，我会让他们受到惩罚。”

“那…麻烦钟老了，我先回去…”

“等下，再问你一个问题。”

苏千千说，“你问吧。”

钟卯山说起陈青雪的时候，语气稍微放温和了一些，“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