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兄长，阿尔萨。”

莫德将剑放到桌上：“您见过他，就是他从您的手上买下了这柄剑，然后送给了我。”

李正直当然记得阿尔萨，那是自己的第一个客人，跟莫德一样都是狼人，他对阿尔萨记忆犹新，那天阿尔萨来到铁匠铺，用温和的语气向巴顿定制了一柄剑，还慷慨的表示可以让自己参与进来，李正直对他印象很不错。

“是他啊，说起来好久没见过他了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莫德攥紧了拳头。

“.......”

李正直叹了口气，举起杯子说道：“抱歉。”

莫德抬起头：“您不必为此道歉，您没有任何错，如果不是您，我也不会有知道真相的机会。”

“什么真相？”

“王国的阴谋！”因为愤怒，莫德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在僻静的酒馆中显得十分突兀：“阿尔萨为王国尽忠，却遭到了王国的背叛！”

苏妮急忙拉着他坐下，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莫德不是在对您发火。”

李正直倒没有因此生气，反而觉得莫德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是谁都能在知道真相后挺身而出的，毕竟阿尔萨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人还要为了将来考虑。

“而下令让阿尔萨去送死的人，就是梅利威瑟陛下！”莫德抓起杯子猛灌了几口，才暂时压下了心中的郁气：“这太让人寒心了，骑士为效忠者奉献生命，本来是理所应当的，可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阿尔萨！让他的忠诚变成了笑话！”

“所以，你想要转而支持爱尔薇，向梅利威瑟复仇。”李正直轻声说。

“对！”莫德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甚至依稀能看到阿尔萨的影子：“我要复仇！”

李正直无声地笑了笑：“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何必还要问我呢？这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我想要征求您的同意！”莫德拿起了桌上的长剑：“这柄剑是您亲手打造出来的，如果您不希望它被用在复仇这种肮脏的事情上，我将放弃这个想法！”

李正直望着手中透彻的玻璃杯，晃动着里面的黑麦酒，幽幽的说道：“复仇....可不是什么肮脏的事情。”

“您同意了？”莫德惊喜的问道。

“你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这是你的剑，你付出代价从我手中换得了它，它就是属于你的，有名字吗？”

“有，它叫阿萨德。”

“很好的名字，如果你想用这柄剑去复仇的话，就去吧！用它刺穿仇人的心脏，用敌人的鲜血回应它的渴求，这才是一柄剑的使命。”

“我明白了！多谢您开导我！”莫德激动的起身鞠躬。

李正直压了压手，摇头笑道：“我没有开导你什么，只是顺应了你希望的事情。你...不是光明教会的信徒吧.....”